“文斕,你跟我說個實話,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寧詩語找到楚斐,并沒有假想中的楚斐對他不愿理會,或者冷面相待,反而是客氣的請他落座,但卻并不發一言。
但楚斐可以不開口,他卻是不得不問,若真要應了他們的猜測,那這事情就有些鬧大了啊。
“你們不是已經猜到了嗎?不然你也不會來這里吧。”
楚斐輕抿了一口奶茶,反問了一句。
“那你知不知道,你這么做影響會有多大!”
寧詩語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證實了心中所想,他連坐都坐不住了。真要是給楚斐滅了夜家,那就是在打破各大家族保持的默契和規則。
這一次是晉南劉家先觸動了這個規則,遭到楚斐的反擊沒有問題,即便楚斐出手狠了一些,也可以被諒解,因為晉南劉家并不重要,可有可無。
但若是楚斐連滅了夜家這樣大家族的能力都有,而且敢去這么做,那所有世家門閥都將不會容他。因為誰都不知道以后自己會不會跟楚斐起爭執和齷齪,真有這一天的話,楚斐是不是也會對他們如此這般?
這已經不止是對別人威懾有這么簡單了,而是實實在在的威脅,關切到他們所有人身家性命的威脅。
如此一來楚斐也將成為所有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是必將會被挑除的。
“放心,我不會滅了夜家,我現在也沒有滅了夜家的能力。但是這件事他們既然不能完全撇除干系,那么參與的人就要給我付出代價,有些人必須死。”
楚斐搖了搖頭,他是打算對夜家動手。但是不會是和對晉南劉家一樣的手法,他麾下的鬼冥,還沒有這個能力。而且他也同樣清楚,自己一旦這么做,就不是試探任何人的態度了,而是在自絕后路。
所以他的目標只是夜家其中的一些人,而非是全部,這也是在警告夜家,和與夜家一樣對他有這種敵視想法的人。
還是那句話,想對付他,那就沖著他來,他不會怕任何人。但若是將目標變成他的家人,那不管是誰,死!
“你知道他們所為最終都是為了誰,你也要殺嗎?”
然而寧詩語雖然心下稍安,但仍舊沒有徹底放下心來。
因為說白了,無論是夜家的一些人,還是晉南劉家,他們針對楚斐、甚至有了這個舉動,所為的都是一個人,禮部尚書夜靈云。
他是說過,夜靈云想踹就踹,但是殺不行,因為他是禮部尚書,他的這個身份,代表的不止是他自己,還有朝廷的顏面。
“他不殺,留著。我跟他慢慢玩,讓他親眼看著夜家敗落,親眼看著夜家滅亡,然后光明正大的送他上斷頭臺。”
楚斐笑了,然而話中的冷意,再一次讓寧詩語不寒而栗。他不知道楚斐打算怎么做,但是這一刻他卻莫名的相信,楚斐應該能做到他所說這番話。因為他在這一刻,看到的不是一頭兇獸,而是一只毒蛇,折服于草叢之中,借著身前的那只兇獸掩藏著自己。
“不要讓你的人私自動手,我會請父親出面,讓夜家交出你要的人。”
寧詩語落回了座位,鄭重地看向楚斐說道。楚斐不動夜靈云,那就沒事,剩下的這些夜家人殺了也就殺了,事情并非一發不可收拾。
但這件事在他看來,還是他們來給楚斐要出一個交代來更好一些,也能免除很多麻煩和問題。甚至殺夜靈云,寧家其實也能做到,不然有何稱后族,和皇族并列。只不過要付出的代價會很大,不可輕為,也不是寧詩語能夠做主的。
“不。我要的不止是他們幾人死的這個結果,我也要知道皇室對我的明確態度。”
楚斐再次拒絕,夜家這幾個人必須要死,但他們不重要,要這個態度才是他最深的用意。
“你已經要不到皇室的明確態度了!你真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