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楚將軍沒想到還有佞臣的潛質啊!”
汪承喜聽見殿內傳來的動靜,和葉藉最后隨意的仿佛對自家子侄一般的話語,心中自語了一句。
然后他便是看見楚斐愁眉哭臉的打開門從里面走了出來,懷中圣旨一張、手諭一份,令牌兩塊,低聲打趣了一句:
“楚將軍收獲頗豐啊。”
“呵呵!沉啊!”
楚斐干笑一聲,苦笑著說道,收獲是不錯,但是這玩意真不輕啊。
然后兩人作別,一名年小些的內侍,引他向宮外走去。
“文斕,等等孤。”
都快出了宮城了,葉辛的聲音從后面傳來,楚斐停下身來,轉頭迎了過去。
“臣楚斐,見過殿下。”
身在宮中人多眼雜的,禮數還是不能少了的。
“你回去吧,楚將軍與孤一同離宮。”
葉辛對著小內侍吩咐一句,將其打發走了,然后和楚斐一同向宮外走去。
“殿下今日能出宮?”
楚斐落后半步而行,出言問上一句。葉辛能出宮的機會可不多,身為儲君要忙碌和學習的事情也是很多的,難得會有太多閑暇。
“昨天跟父皇告了假,一同跟他們給你接風。本來昨天就打算找你的,但你被凌老給拉走了。”
昨天葉辛也在朝堂之上,散朝之后,他需要和葉藉一同先離開,本是打算然后返回,邀楚斐去東宮坐會,一來給楚斐簡單接風。二來也正好看看他的兒子,正兒八經讓他兒子拜個師的。
可卻沒想到楚斐直接被凌道閑拉走了,于是便跟葉藉說過之后,今日可以出宮跟他們一起聚一下。
“以后咱們天天都得見了,請殿下不要嫌煩啊。”
楚斐聳了聳手中的東西,打趣著說了一句。
“巴不得呢,也省的稚兒天天在我那里,嚷著要見你這個天下第一刀。”
葉辛展顏一笑,這事他昨天已經知道了,畢竟不管實際職事如何,楚斐這個少保可是太子少保,而不是別人的,他這個太子有怎會不先被通知一聲呢。
“呃。你知道啊,那我去梧國的事,你也知道?”
楚斐卻是沒想到這一層,他以為兩方敵對,這種事怎么會提前告訴葉辛呢。
“嗯。都知道,我們的關系沒你想的那么緊張,你自管做你的事,不要多顧及我。”
葉辛點點頭,這些事他自是知道的,葉藉也不會瞞他,有些事越瞞著反而越會引起矛盾和怨念。而他和商王父子關系也并沒有特比緊張,雙方更像是對手,而非生死仇敵,爭氣不爭命。這一點他們倒是比他們下面的人,更和平一些。
“那行吧。這個你先看一下。”
楚斐恍然,葉辛這個表態,也讓他輕松不少。然后將手中的葉藉手諭遞給葉辛,這是他們兩人一同試驗諸多東西的手諭,本來也是需要轉交給葉辛的。
“謝了。”
葉辛看過之后輕錘了楚斐一拳,道了聲謝。
“謝就算了。但是咱可說好了啊,這事我不管,明天我把所有知道的東西全部寫給你,然后除非遇到困難了,試驗做不下去了,不然你別找我啊。我這上午要去你那教他們武藝,下午還得去靖武衛訓練軍士,我真沒空。”
楚斐連連搖頭,隨即開始甩鍋給葉辛了,這事雖然他是副手,但是他可不會去跟著一起忙活。把他知道的東西都寫出來,然后再把把關、看看成品什么的,其余時候他是去都不打算去一趟的。
“滾蛋吧。靖武衛那邊你要是能去都出鬼了,還不是交給賀家兄弟他們。你要是想偷懶就直說。”
然而葉辛直接回他一根中指,以這貨甩手大掌柜的性子,還有賀家兄弟在,訓練軍士的事,隔三差五去一趟倒是有可能,指著他天天去,根本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