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余,琴姑娘風采依舊。”
楚斐向著過來之人輕笑一聲,打個招呼。
“楚將軍,莫要打趣小女子了,時間不長,變化卻是不少。”
琴玥也是淺笑回了一句,只不過當初如驚鴻一般的嬌顏,多了一些苦澀與疲乏,芳華依舊,但是比往日少了一份靈動。
“琴姑娘怎會在朝歌之中?”
不過二人只是一面之緣,楚斐雖然知道是因為霽風聽雨閣的變故,導致她如今的變化,但也不好再多說,更不好去提及。只是問出心中疑惑。
“聽雨軒也是門派產業,雖然沒被查封,但是原本是米家所掌,現在沒了主事之人,我過來頂替幾日。”
然而他還是觸及了琴玥的痛處,臉上閃過一絲傷痛之色,給楚斐道明究竟。
霽風聽雨閣,本來也只有兩家,便是漁樂二家。霽風說的就是樂家,聽雨則是漁家。風光霽月用來形容樂坊,沿江聽雨形容的便是漁家。
后來漁家衰敗,這產業也被米家占去。現在米家出事了,定為叛逆,但是因為霽風聽雨閣余下所眾,大部分加入了靖武衛,是以這些產業倒是沒被查封,而是交還給了漁樂二家。漁家已經久不打理生意,一時也找不出可以來這邊主事的人選。
所以琴玥便是被派了過來,也一同打理舞池苑那邊的一個樂坊。
“原來如此。琴姑娘在朝歌若有事需要幫忙,盡管出言,楚斐力所能及,必然相助一二。”
楚斐了然點頭,這地方他們倒是來過幾次,但他原本還真不知道這也是霽風聽雨閣的產業。對這些事不關己的事,他向來了解的不多。
而他對琴玥表達出這個善意,也不是為了她,或者為了他自己,而是洪三象。洪三象可是癡迷與琴玥的,只不過一直沒有俘獲芳心而已。
“多謝將軍。”
琴玥點頭應下,用不用得著以后再說,人家這么說了,那她自然也要給予回應的。
“一些朋友還在等我,暫且告辭。”
楚斐頷首,淺施一禮,與琴玥作別,向著他們常去的雅間走去,那里是常年留給他們的,不管他們來與不來都是如此。當然,這是付了錢的,不是白給的。
“來來來!罰酒三杯啊!都等你呢。”
一進門,果然是一個不少,就差他了。陳摯直接端著杯就向他應了過來,這么光明正大灌楚斐酒的機會,他哪會放過。而且那杯也不是小杯,而是一只頗大的高腳杯。不過不是玻璃或者水晶的,而是白瓷的,還是楚斐的瓷坊中賣出的。
“得。我認罰!”
楚斐展顏而笑,將之接過,一飲而盡,然后自斟兩杯,也一并灌下去。
“這一杯,謝過諸位兄長了。”
但是三杯過后,楚斐并沒有停下來,而是又斟滿一杯,敬謝諸位。謝的是當初諸位,幫著護衛家宅之事。
“滾特么蛋!再說廢話,別說認識我們啊!”
然而眾人卻是沒有陪著飲上一杯,反而是全都將手中酒杯放下了,不悅的看著他。這話讓他說外道了,用他謝的話,他們也根本不會幫忙。
“最后一次,再以后所有事,我不會再對你們言謝。”
楚斐笑著再給自己斟滿一杯酒,只此一回,從今往后他不會再對他們言謝,風里火里任何事都不會了,正如他從不會對賀家兄弟言謝一樣。
“那就原諒你了,以后萬不可說這些沒用的話。”
眾人這才將酒杯舉了起來,同飲而進。
“廢話再說最后一句啊,別嫌我墨跡。”
然而楚斐又是斟滿一杯,輕笑一句,示意眾人稍安。然后對著陳摯和林述舉杯,再道:
“老陳、言之,青州之事,對不住了。諸位兄長,對不住了。猜疑兄弟,我不該,今日給你們賠罪。”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