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丈人,蒙克。”
楚斐嘿嘿一笑,這人選再合適不過了,蒙克的打法其實就沒有什么規章,全是戰斗中磨練出來的最實用的東西。蘇云軼的情況,跟著蒙克練武再適合不過了。
“他也不愿意教我啊!”
蘇云軼長嘆一聲,他不是沒有跟楚斐、甚至蒙克本人提過這事,但是當時蒙克并沒有同意。
“那是在嘉羅之時,傷了他的心,他不愿意再有任何牽涉到權力有關的事中。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他想不想都邁進來了。身為女婿,他不為自己打算,我也得替他打算打算啊。只要你愿意,我自然會說服他。”
以前不答應,是因為蒙克那時不愿牽扯到朝堂之中,也不愿和權貴扯上關系。他也就沒有勉強蒙克,任由他拒絕。
但是現在蒙克已經受封了散官、勛官,還是邁了進去。而且蒙克現在也有了兒子,長居乾國,不為他自己想,也得為他這個兒子做些打算。跟蘇家搭上這層關系,對他有好處。楚斐身為女婿,同樣也是生死兄弟,這些事,他得替他打算起來。
“你倒是一如既往的直言不諱。”
葉辛笑了笑,對楚斐這種對自己心思毫不掩飾的風格,也是有些搖頭。
“就是。本來挺好一事兒,讓你丫這么一弄,我咋這么別扭呢。”
蘇云軼也是橫了楚斐一眼,理誰都明白,但你能不說這么直白么,怪尷尬的。合著他想拜個師練武,還得有這么多彎彎繞在其中啊。
“跟你們我再不實話實說,我還是個人了?現在別扭點,總比以后別扭強。”
楚斐擺擺手,他這種習慣,確實是受到商路那邊直來直去辦事風格的習慣影響,但是也確實是不想對信任的人隱瞞自己心中的想法。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總比這些同樣信任他的人事后自己反應過來強。
“我說你就是矯情,直說還不好么?蒙克和文斕咱們都了解,不管這里面有沒有別的想法,他們答應你了,還能不盡心教么?
而且這事明擺著的,只要你拜蒙克為師,那么蒙克就已經跟你有了聯系。這一點其實不止是蒙克,任何人都是一樣。
而且本來咱們和文斕就在一條船上,只不過又加深了一層而已,根本上并沒有任何差別。”
陳摯又給了蘇云軼一根中指,難得說句正經話。
“欸?有道理啊,難得你丫腦袋好使一回。”
蘇云軼回過味來,這事只是突然被楚斐直白的說出,讓他覺得有些別扭而已。但是陳摯這么一說,倒也確實如此。
尤其是中間的那一句,其實不管是誰,只要他拜了師,這個人也就跟蘇家、跟他們父子聯系了起來。只不過楚斐這么冷不丁直白的說出來,讓人覺得有點別扭而已。
“所以你到底是愿不愿意,不愿意算了啊,明天去東宮找我。”
楚斐攤攤手,再問一句。
“我特么愿意啊!你個犢子,成天找不著個人影,指著你算是拉倒了。”
蘇云軼連連點頭,對蒙克的武藝他是信服的。在座的別看言武、劉瀟、丁煒都相繼成為宗師武者了,但是除了楚斐,他們仍舊沒一個人是蒙克的對手,拜這種高手為師,又是自己人,他哪里會不愿意。
“那就這么定了啊,咱們現在就找蒙克去,這地方反正也沒什么好吃的,去我那,咱們烤羊吃,正好還有幾種新酒出窖,昨天喝著還不錯,一塊嘗嘗去。”
“大爺的,你個犢子,下次能不能早說。”
眾人送給楚斐一根中指,有好東西不早說,早知如此他們來這干嘛啊,直接去楚斐那不就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