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不過好在還有些神志,沒虎了吧唧的直接過去動手。
“不得無禮。”
張允徹一把將他拉了過來,這特么是禮部尚書,你現在罵他不是正好把把柄送人手里了門,而且是連彎都不用拐的那種。
“沒什么無禮不無禮的,罵了也就罵了。”
陳節的聲音從眾人身后傳來,一邊說著走近,一邊一巴掌拍在自己兒子肩膀上,看上去還有贊許之意。
“成國公,您罵我可以,我打也打不過您,只能請陛下斷個對錯。但是陳都尉可是不行,他一個人正四品羽揚都尉,對著我這個正三品禮部尚書,張嘴罵娘。豈不是尊卑不分?如此辱罵上官者,若是都沒錯,朝堂秩序何在。”
夜靈云也不至于怵了他們父子,陳家是世家,他們家也是,只是少了一個世襲國公位而已。而且陳節目前并不掌兵,他卻是六部尚書之一,獨領禮部。里外一比,誰強誰弱,仍未可知。
不過他仍舊在原地沒動,他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一天武都沒有練過,可不想上去找揍。陳節、陳摯父子,還加上一個楚斐,這都是混不吝的人物,絕對是能動手不嗶嗶的主。雖然在這里他們要是敢揍他,那絕對是攤上大事了,但他也不敢去試,忒疼。
“哦?尊卑不分確實不能容。但是你祖父見到我要叫上一聲老弟,這么說來你與我兒差上一輩,他才是長輩。而且你好像只有一個縣子的爵位,我兒卻是受封縣侯。如此來說,他為尊,你為卑,罵你一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吧?”
老老陳那也不是好相與的人物,明明是世家大族出身,文禮傳家。卻硬生生借著武將的身份,把自己打造成一個市井莽漢的形態。但是那只是借著自己急脾氣而做出的一個外在,實際上精明著呢。這一點陳摯就是隨他爹了,誰要真把他們當傻子,那才是真傻子呢。
當下這一番話說出來,讓得夜靈云也是啞口無言,只能再逞強道一句:
“此間我們皆身著朝服,自然以官職論尊卑。”
“嗯。那你長他一回,他長你兩次,抵消掉一次,他還是比你長啊,還是沒什么,罵了也就罵了。”
然后陳節又拿出自己的拿手好戲,歪理當著正理說。但他這個也有學問,所說之話,并非胡攪蠻纏,也并不是完全不通。
夜靈云官位更高,你要說是按職事官職來說,確實是他尊陳摯位卑一籌。但爵位也是朝堂身份的一種,這一點上,陳摯則是反勝一籌的。如此確實是抵消一次。
這方面沒法爭論了,那就論論私交。各大世家存在多年,彼此不管關系好壞,都是相識的,也自然就有個輩分。
陳節年紀雖然只有四十多,但他其實也是幼子,不過卻是嫡長,所以承繼國公位,也成為陳家家族。論上輩分的話,夜家現在的家主,和他平輩。夜靈云的爺爺雖然比夜家家主年歲更大許多,但卻是夜家家主堂兄,說起來也是和陳節平輩。
如此夜靈云確實比陳摯小上一輩,朝堂官爵各抵一次,陳摯便勝了他一籌,身為叔叔輩,罵一句子侄輩的人,即便言語難聽了一些,會得罪人,但是也不是什么大事。
“既然說到尊卑禮數,夜大人又是執掌禮部之人,自然熟通,不會這一點都想不明白吧?”
蘇長晟沒有開口,但是蘇云軼卻是補上一句。
“如此確是無礙,倒是夜某疏忽了,忘記了些許私交論輩之事。”
夜靈云再無法辯解,是以只能拱手向陳節致歉,不過也只是陳節而已。然后便轉身欲要離去了。說不過、打不過,他還躲不起么。
“夜大人這記性確實不太好。你言長幼尊卑,卻不跟楚某道聲歉,就準備一走了之了么?”
然而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哪有那么容易,楚斐隨之開口,冷言道之。
“哦?夜某確實不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