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外客?”
除了蘇長晟和陳節,其余人聽聞凌道閑這句話之后,都是有些詫異。
“你們這幫人,也都不小了,而且都是身在皇家親軍之中,能不能不那么浪蕩,有空多關心關心朝事。”
蘇長晟看著他們一個個懵圈的樣子,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這些人之中,最大的張允徹都三十了,比他也不過小了十二歲而已,雖然是小輩,但既然都已經有了官身,也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只顧著自己浪蕩瀟灑,對朝堂之事全然不理會。
尤其是他們全部被安排在禁軍之中,再加上靖武衛出身的楚斐,全部都是在皇家親軍中,對這方面就更加要機敏一些、多在意一些。
“是!謹記叔父指點。”
眾人齊聲應是,他們也確實該有所轉變了。
“今次便罷了,你們意氣相投,如今結成兄弟,也確實是好事,該慶祝一番。但是日后除了休沐之外,不可再飲酒。尤其是你,酒量不行,還最是貪杯,個完犢子貨。”
陳節也是隨之開口,蘇長晟一直在尚書省,不知道他們今日干嘛了。但是他是從家中而來,楚斐派人去府上給陳摯取官袍時,自然告清了原委。
對這事,他確實挺開心的,也是持支持意見的,畢竟反正他們老一輩少一輩,都是在一條船上的,也向來是同進同退,對小輩們如此再度加深彼此關系,也自是樂意見得。
但是自家兒子的表現就讓他不滿了,喝酒可以,十九個人一起喝,怎么就你能喝的個不省人事,到現在還失了幾分神志呢?個完犢子玩意。
不過他所言也是對的,他們這些小輩最低的也都是正五品的禁軍校尉,最高的楚斐,比他還要高上一級,以后自是不能再貪杯誤事,真出了什么差錯的時候,當初喝的多高興,事后就會多百倍的懊悔,還不如現在就不要喝,最起碼在職的時候不要去喝。
“還不是隨你了。”
這般為他們好的告誡之言,眾人自然是會應下的。除了陳摯之外,因為這貨完全就是隨根,跟他爹一個樣,這酒量和貪杯的嗜好,也是如此。當下被老爹,指鼻子數落一通,酒勁沒消的情況下,直接就是嘀咕了出來。
“誒!你個兔崽子,三天不打,你是要上房揭瓦啊!老子這么多優點,你怎么不好好學學!”
老老陳登時就是一腳踹在了老陳屁股上,氣的吹胡子瞪眼的。
“爺倆一對夯貨!”
凌道閑和蘇長晟一齊搖搖頭,帶著眾人向宮內走去,不去理會這爺倆。
“今日正午,虞國使臣抵達朝歌,面圣之后,也一并被邀請參與今日的晚宴。來的是虞國三皇子,虞國儲君未定,這位便是最有可能登位者之一,而且其母出身青夔一脈,其也是勇武之人,而且頗為善戰。南方兩域武亂據說便是此人推動,此時靖武衛還朝,他們便出現了,恐怕也有再次相較之意。”
一邊走著,凌道閑對著身邊年輕人說出虞國使臣的情況,讓他們、尤其是外孫楚斐,有個心理準備。
因為對方若真是有相較之意而來的話,那今夜所當其沖的便還是靖武衛,作為靖武衛年輕一代如今最出名、也最出色的兩人,楚斐和戍無羨,便是最有可能成為對方相較的目標人物。
“舅公放心,論武事,文斕自有底氣應對。若對方真有此意,文斕不介意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楚斐點點頭,回上一句。若真是比武來的,他還真是不懼,惹急了管他皇子不皇子,一刀劈了。不能殺,也得重傷對方。
“可有傲骨戰心,不可有傲慢之態。天下能人異士諸多,沒有遇見敵手,不代表你現在就沒有敵手了。對方趕來,自然也有其依仗。”
凌道閑面色肅重的再叮囑一句,這個外孫其實哪看著都挺好的,就是這份狂傲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