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某先問你幾個問題。”
楚斐一雙虎目同樣直視了過去,不讓分毫,一身氣勢也是升騰而起。不過他并沒有直接就準(zhǔn)備開始與之交手,這是他第二次在對敵之時,想要先占?xì)鈩葜畠?yōu)。而現(xiàn)在還不夠,他還要做更多。他要在對方戰(zhàn)意、殺意全部盡數(shù)騰起之時,再反壓對方一籌。
“不知你在虞國,官職幾何?”
楚斐再度開口,問向屠休。
“無官無職。屠某也非是虞國人,更非是任何一國人。天生地養(yǎng),虎豹所飼,被師父收徒傳藝后,只屬于決勝門,此來只為靖武王殿下。”
屠休有些不明楚斐此言何意,但仍舊毫不遮掩、避諱的回上一句。
他跟虞國并沒有多深的關(guān)系,他是山林中長大的野孩子,被虎豹養(yǎng)大的。然后遇見了他師父詹合,教他習(xí)武,傳他文禮。
這一次他來到乾國,只為葉輕瀟而來,為的卻不是得到什么指點,而是尊師命,欲要拿回決勝門決之必勝的名頭。
跟隨虞國而來,只不過是因為,虞國可以給他這個機會,來到這里,見到葉輕瀟,有機會向其邀戰(zhàn)而已。而且也是虞國一方樂意見到的,屠休勝了對他們有益,屠休敗了對他們無害。如此,何樂而不為?
“那在武林中可有聲名?”
楚斐再問一句,這就是明知故問了。
“沒有。”
屠休的回答也簡單,甚至是多了一些不耐之意。深感這楚斐好生煩人,為人囂張跋扈不說,先是逼人應(yīng)戰(zhàn),應(yīng)了之后又在這磨磨唧唧的,忒不地道。
“楚某官居從二品,添為大乾郡侯,如今在武林中,也算有不小的聲名。你一個寂寂無名之輩,與我一戰(zhàn),還真是不夠格啊!”
楚斐再次猖狂一笑,像極了一個神經(jīng)兮兮的大反派。但是他的話沒完,見屠休已有怒意,于是再添一把火,道:
“不過既然你隨虞國使團(tuán)而來,這個面子楚某還是要給的。一戰(zhàn),可以。但是咱們得加點賭注,稍微拉平一下,你我不對等的身份才行。”
“哦?那不知楚將軍想要什么賭注,小王倒是可以代為加上。”
屠休沒等開口,虞國三皇子蚩云牧便是輕笑著,玩味看向楚斐,接上一句。
“哈哈!這份賭注三皇子可給不了楚某。楚某錢財不缺,美妾嬌妻亦不缺;官爵地位,大乾和陛下也是厚賞多次,楚斐深感圣恩,同樣心滿意足。我要的是他自己,家里缺個看門護(hù)院的,他,勉強足夠了。”
楚斐放聲而笑,一邊說著,一邊大大咧咧的一甩袍袖,還對著葉藉施上一禮。然后起身,再度將手指指向屠休。
“唉!真佞臣也。”
葉藉身邊的汪承喜,還有居于次位上的葉辛,都是面露一絲輕笑,心中低語一聲。這馬屁拍得,赤裸裸啊。
“這犢子,恐怕一上去,就是打的這份心思。”
楚斐身后坐著的戍無羨等人、還有言武等人,這時候也都是交頭接耳起來。
“這特么要是輸了,人可就丟大了去了啊!”
葉輕瀟面上神情不變,心中也是低語一聲,楚斐現(xiàn)在把屠休貶的越低,一旦敗了,他丟的面子就更大,乾國丟的面子也更大。
這個道理誰都明白,楚斐自然也不會不懂,但是他還是要說。他要給自己一個絕不能敗的枷鎖,立在那里,自斬后路,增強他永不后退的戰(zhàn)意和決心。
同時這一句話,他也是在刺激屠休,讓他翻起殺意和必勝之心。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遇到勢均力敵的對手了,他不知道屠休武藝究竟如何,但是他希望這一次,他可以迎來一個真正的對手。
“如果你有勝我而不殺的實力,這條命交給你又如何!但是此戰(zhàn)我可不會奔著留你性命的心思。”
屠休眼角微瞇,殺意已經(jīng)毫不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