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手,站起身。但是他沒有去扶小公主,而是讓她自己起來,去撿回自己的刀來。
“今天這段課,是你們這段時間,甚至是很長一段時間都會經歷的。眼前的這根木樁,就是你們的敵人,什么時候,你們能做到無論多累,都能不被你們的敵人將手中的兵器打掉,什么時候,這堂課才算是結束,可以進行下一步。
真正優秀的武者,無論何時,只要他在對敵,他的兵器,都不會離開他的手。這一點,在我這里也是最基礎的要求。”
不長時間,葉閔手中的刀也因為力竭掌握不住,再加上砍在木樁上的反震之力,掉落一旁,楚斐趁機再道出一句要求。
“停吧。把刀都放回兵器架上去,然后回來扎馬步。”
看著三人漸漸力竭,楚斐也是停止了他們的動作。不過手上的動作停了,接下來就開始下盤了,這第一日的練武,可沒有這么快就結束。
三小也是依言為之,回來按照楚斐擺出來的馬步架子,依樣扎了起來,一個個雖然汗流滿面,但都是咬著牙挺著,沒有一個喊上一聲或者打退堂鼓的。
“你的手已經磨破了?”
楚斐眼光落到葉言右手上,那是他剛才持刀的手,攥成拳的手心有著一抹不太明顯的血痕。
“嗯。”
葉言點點頭,他們以前可沒有這么練過武,雖然他連真刀都用過了,但是手上還沒有繭,這么長時間劈刀,還是毫無包裹的木柄,手怎么可能沒事。只不過他沒有出聲,一直在咬牙堅持而已。
“不錯。不過這只是習武路上再輕微不過的傷勢,晚上我會讓人配好藥,送到王府去,把它涂上。明天揮刀依舊需要繼續,不能停。”
楚斐點點頭,先是贊上一句,這個徒弟的這份堅毅心性,他還是很喜歡的。
“你們倆也攤開手,我看看。”
楚斐接著又看向其他兩人,看看有沒有一樣的情況。發現也是起了水泡,雖然沒破,但小小年紀卻是都能忍下疼來,也很是不錯,尤其是他們都是真正嬌生慣養長大的,這份堅毅的心性,就更有點難能可貴了。
“回去把它挑破,老皮修剪掉,讓御醫配點合適的藥敷上,明天同樣要繼續揮刀。”
但是楚斐是不會因此改變授徒計劃的,他自己也同樣是這么過來的。
“他這樣真的沒有問題么?”
練武場所在的院門口,葉辛和明卉隱在一邊,偷偷看著里面的情形。當然這是明卉的想法,畢竟她兒子再大一大也是要一樣學武的,她想先看看楚斐是怎么授武的。
但是這一看之下,楚斐的嚴苛,讓她有點后悔了,尤其是看著葉稚那般可愛的小丫頭,也一樣練得小臉煞白,還時不時被訓上幾句,瞪上幾眼。即便離得遠遠的,那沉喝聲,讓她都有些害怕。
可是現在反悔好像也有點晚了,只能擔憂的向葉辛問上一句。
“放心吧,嚴師出高徒,如果文斕此番是在隨意糊弄,那才真的不是可托付之人。現在對他們越嚴苛,等他們學成之后,才會越感激文斕。雖然他們身份都尊貴,可能一生都沒有用上文斕教他們的東西,但是哪怕能用上一次,或許就是會救下他們自己的命。”
葉辛緊了緊環在明卉腰間的手,安撫一下她的憂心。然后給予楚斐這個授徒方式以肯定。
武者,若所習只是招式,再精通起到的作用,也不會多么大。只有將他們從最開始,就培養成為可戰之人,以戰斗為目的去訓練,他們所學的才是真的可以用得上的武。
他自己其實就是差在這一方面,他出生即是太子,沒有人敢這么去訓練他。直到葉藉前些年終于不那么忙了,開始親自指點他練習這些,他才知道自己為什么一直差言武等人一籌,他的武是藝,而言武等人學的武是技,為戰所存之技。
不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