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別畫了,天都快黑了,你不出門么?”
楚斐這回家吩咐人將他準備好的藥送去商王府之后,便是一頭扎進了書房里面,開始畫起自己想要的刀樣來。這一畫就是畫了一下午,也沒有一個滿意的圖稿出來。
但是晚上他還要給言武等人去踐行的,當然去舞池苑這事,他是沒和秦翎說的,否則秦翎大概也就不會過來提醒他了。
“得,我這就去。”
楚斐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這才停下筆來,將一對草圖都規整到一邊去。然后起身找了一套衣服,將身上的武袍換了下來,這才起身離去。
“就說這貨最不靠譜吧,咱們這都快到他家門口了,這貨才逛游出來。”
沒走多遠,包括葉辛在內的一眾兄弟卻是已經迎面走了過來,陳摯指著楚斐對眾兄弟如此說道,引得眾人齊齊搖頭一笑。
“呃。畫點東西,忘了時辰了。”
楚斐尷尬的笑了笑,他這兩天也確實有些不靠譜了些。
“畫給我的東西?”
葉辛聞言問上一句,他還以為楚斐是在準備捅咕瀝青那些東西呢。
“呵呵!不是,那個也忘了。我下午去司兵房,準備和木老一起鍛造一把新刀,尋思畫個圖樣形制來的。”
楚斐更加尷尬了,他這可是典型的因私廢公了,手諭都拿到兩天了,連一個字他都沒寫過呢。
“你是真行!”
葉辛無語的伸出一個大拇指來,合著這么重要的事,丫給忘得一干二凈啊。
“今天你不準喝酒了啊,明天早上把東西給我,我這面地址和匠人可是都準備就緒了。”
葉辛隨即在補上一句,這犢子有點越來越沒撇了,不能再讓他這么荒唐下去了。
“得嘞。臣遵命。”
楚斐笑著點點頭,讓他喝他也不打算喝了,這幾天大酒喝的,確實有點誤事。而且總這么喝,他酒量再好,那也要喝傷的,如此可就不值了。
“行了,反正這貨已經出來了,咱們這就出發吧,早點過去,省得沒了好地方。”
老陳可不比其他人,他爹就在朝歌,他平常出去浪的機會并不多,當下也是催促起來。
“那就走著。”
左右從青麟門出去,離著舞池苑也不算特別遠,更算不上繞圈子,從楚斐這里出發,直接出城去,就可以。
舞池苑坐落在朝歌城外西側,這里是一個依山傍水的好地方。而且跟楚斐莊園那邊的山林不一樣,這邊背靠的小山連綿,而且各有不一的景致,本身雖然算不上多么奇特和優美,但和一個個樂坊、青樓等修繕、連接起來,也別有一番滋味。
舞池苑有一個巨大的牌坊,內里連著一條青石鋪就的寬路,也是舞池苑中唯一的一條主路。此路臨河而修,直通一個現名為舞池的小湖,那里才是舞池苑的發祥地,也是啟元大帝觀賞歌舞的地方。
現在這里根據原址,修建一個頗大的廣場,雖然周圍也有幾座建筑,但除卻舞池苑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這里是不開放的。
而現名為脂江的這段河流上,則是大小花船鱗次櫛比,這是活動在水面上的青樓和樂坊,有的是這里的樂坊和青樓旗下的,有的則是獨立的,只有一艘或幾艘花船在這邊。
道路的另一側就要好看多了,大小不一,建筑樣式各異的樓子,修建在一個個小山山腳,或是獨占一隅,或是成群連成一小片建筑群,由小路連接主路,分散開來,紅粉燈籠掛滿路面,打上各家的招牌。
除了葉辛和楚斐,剩余的人都可以算是常客,是以到了這里之后,也不用特意再去看看哪家樓子好一點,牌坊下拴好馬匹之后,眾人便是步行而入,帶著各自護衛、親隨,向著舞池苑深處走去。
這個是這里的規矩,無論是誰,牌坊前停馬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