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斕謹記叔父教誨。看來真的需要去找舅公上上課了,省得哪天被人玩死了,還在沾沾自喜呢。”
楚斐此下心中有著更多的猜測,但是他沒有再說下去。只是向蘇長晟再施一禮之后,便是苦笑著說上這么一句。
其實今夜若是他前往凌道閑那里,應該也會得到關于夜靈云之事的指點和告誡,因為凌道閑這也是真正的老油條了,這點逐漸擺到明面上的事,他也不會看不明白。
甚至是如果他愿意和凌道閑這個舅公,問詢關于蕭家之事,相信他也同樣會有一些有用的建議,甚至教給他更多的東西,而不是像蘇長晟一樣直接將事情攬過來,有了眉目著手后邊的事宜,深挖下去。
但是楚斐還是來到了蘇長晟這里,因為他們在針對武寧王一事上,是同一派系的,立場是完全相同的,也因為這對于哄抬糧價之舉的監管和懲處,是他們二人將攜手去完成的。
而凌道閑不同,凌道閑算是后族一系,也是后族一系而今在朝中地位最高之人。但他自身,并不倒向任何人一方。凌道閑會教他一些為官之事,朝局中處身之事,但并不會直接幫他對付武寧王。
就跟蘇長晟現在選擇只要有了把柄,自己去動手,而不是教楚斐怎么去做一樣。他們因為身處位置不同,所能給楚斐的幫助也是不一樣的。
于蘇長晟而言,他可以偶爾提點一下楚斐,但是不會一步一步的把手去教,因為這是凌道閑打算要去的做的事,他不會越俎代庖。
而于凌道閑而言,他會將自己這么多年為官的經驗、處事的經驗,去教給楚斐,但是他不會幫助因為楚斐的站隊而站隊,去倒向哪一方,對付哪一方。他幫助楚斐,只是因為楚斐是他妹妹的外孫而已。
“你確實該去凌老那上上課了,不過恐怕你最近是沒有這個時間了。”
蘇長晟認同的點點頭,凌道閑的為官、為人之道,連他都是引為師長,有這樣一位經驗豐富、老道的重臣、能人來教導楚斐這些事,當真是楚斐的幸運。不過接下的一段時日,楚斐恐怕只會比現在更忙,短時間是不會有這個時間了。
“確實如此,現在連去寧家的事,也得押后了。”
楚斐也是笑著點點頭,畢竟現在還是以政事為主,他們這些被御口任命的人,在水患平息之前,甚至是之后的一段時間內,都是很難有什么空閑了。甚至去寧家,在族譜添上他母親和他的名字,再立一脈的事,也得往后暫推了。
“嗯,這事你得先通知寧老他們,省得引出不必要的麻煩來。”
蘇長晟再叮囑一句,這種事其實在每個世家大族都算是大事,族中不愿意之人肯定會有,寧騁他們雖然回去處理這些了。但是現在與原本預計,楚斐去寧家的時間肯定會不一樣,延遲是一定的事。
不要人家那邊已經準備好了,你楚斐卻遲遲不過去,像是在擺譜一樣,這樣會招致更大的反對意見和不滿,與楚斐無益。
“是,文斕知道了。叔父請留步,早些休息。”
楚斐再度應下,而這時三人也差不多走到蘇長晟獨院的門口了。蘇長晟作為長輩自然沒有送出門外的道理,所以楚斐也是及時開口,與蘇長晟作別。
“你方才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怎么沒有再向蘇相詢問?”
出得右相府,兩人亦如來時一樣,并肩向著靖武衛回返,第七不媚輕聲問道。
“沒必要問,只是一些猜度而已。”
楚斐遙遙頭,不是他不想問,或者隱瞞什么,而是他的那些猜測,與現在的局面并沒有任何的關系了,即便是說出得到認可、或者得到證實,與現在的情況而言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那跟我說說唄。”
第七不媚卻是好奇起來,開始刨根問底。
“經蘇相一番話之后,我只是在想,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