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與明天,似乎并沒有什么區(qū)別。而且楚斐若是沒事,也根本不會在這個時間來她這里,那就不如現(xiàn)在就說的話。
而且或許,她心中也在期盼著什么。亦或者她只要能見到楚斐這般神色,也就會覺得有些高興,這證明了她在他面前的魅力不是。
“那要不你把外衣穿上?”
楚斐撓撓頭,想想也是,今夜還是第七不媚和第九情如替他在靖武衛(wèi)那面呢,明天隨著今天關(guān)注各地糧價等等事宜的政令正式開始執(zhí)行、反饋回來各地消息,那他能不能有空閑回來,都是個問題呢。
但是真就面對這樣的楚文曦,楚斐還是覺得小心肝撲通撲通的,難以靜下心神來。
“就不,你有話快說啊,省得一會我睡著了。”
楚文曦輕笑一聲,笑語嫣嫣的看向楚斐,不僅沒有穿上外衣,反而又多了一絲俏皮,跟楚斐逗了起來。
“呃。我特么還是走吧,你早點休息。”
楚斐一見這架勢,頓時撒腿就蹽,真是不敢待下去了。
“回來吧,你個慫樣。我穿上外衣就是了。”
楚文曦見狀也不再打趣他了,畢竟楚斐眼中的憂慮之色,她也是看出來了的,也想替他一解心憂。
“你說夜靈云和武寧王,真的有可能像我想的這樣心思縝密而深沉么?”
楚斐這才算稍微鎮(zhèn)定下來一些心神,但是卻是不去看她現(xiàn)在的樣子,略微垂首,將自己的猜度盡數(shù)道出,問了起來。
“并非沒有可能,而且有蘇相的那番話在前打底,我也認(rèn)為你這種猜想為真的可能很大。但是不管有沒有,咱們都要按照這個可能,來做出防備才好。”
楚文曦聞言之后也是輕蹙起了眉頭,正色起來。相比他們而言,蘇長晟和夜靈云、武寧王葉樊相識的時間更長,尤其是夜靈云,同殿為臣這么多年,蘇長晟對他了解絕對不少。而且蘇長晟本身看人就極準(zhǔn),楚斐的這種猜度,為真的可能性極大。
而且既然他們都想到這一點了,那么無論是否真如他們所想,那就應(yīng)該把對手當(dāng)成是這樣的人來看待、應(yīng)對,而不是再將之當(dāng)做先前所印象中的那樣去應(yīng)對。有備無患,做好最壞、最萬全的準(zhǔn)備,絕對沒有問題。
“反正你也打算開始著手安排人手涉足暗道,來收集坊間的消息了。不如就從這一次備州到來的流民中著手,想辦法讓他們插手到朝歌暗道之中,先打根基,然后再發(fā)展起來。左右朝堂事雖然變化萬千,但是到了你們這個程度,很多事都不會短時間就出一個結(jié)果的,咱們有時間去布局,去盯著他們。”
楚文曦再道。
楚斐本打算暫且放棄朝歌這面,然后將暗道勢力分布在各地,再反而由各地匯入朝歌。甚至已經(jīng)在做了,畢竟他們在齊州閑著不斷的時間,不可能真的什么事都沒做。齊州那邊、甚至是沿海五州那邊,都是已經(jīng)開始了的。
曾經(jīng)跟著班克斯一同出海,給楚斐向東海武人下戰(zhàn)書的一名青年,游小七,便是楚斐安排下去的人之一。
但是現(xiàn)在有了對夜靈云和武寧王的這種猜測,那么他們就不妨改變一下打算,后續(xù)計劃先暫停。將朝歌以及蕭家、夜家勢力所在的秦州作為重點,先行布置下人手,對他們重點關(guān)注起來。
反正他們都沒有現(xiàn)在就搞死對方的能力,而是需要長時間的博弈,他們有時間來布局,也有時間在朝堂之外,先行展開交鋒,也試試對方的真實能耐。
“那現(xiàn)在備州一事,咱們有沒有可為之處?”
楚斐想了想,點點頭,同意了楚文曦的這個想法,既然有了對二人真正能力的猜測,那他們就要對他們重視起來、監(jiān)視起來。但是隨即楚斐便又是將秦州、備州交界六郡的事說給她聽,讓她幫著參謀一下,這件事里面有沒有對付、或者試探這二人的可為之處。
“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