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認為,我這么一弄,好像反而讓武寧王他們有了以退為進的機會。反倒是更方便他們脫離朝局,然后隱藏起來了。”
楚斐也伸手撓了撓頭,有些懊惱的說道。
看似武寧王丟了爵位,貶去了遼北邊軍,夜靈云也即將丟掉禮部尚書的位置。但是這也意味著他們成功的離開了朝歌,止住了現在的局面的同時,也離開了這個旋渦。反倒更有利于他們保全自身,繼續隱藏下去,坐山觀虎斗。
他們在坊間的勢力確實會被剪除,但是朝中剩余的卻并不會,他們真正的實力并沒有削弱特別多,反而還有了時間去再獲取更多的助力,發展更多的勢力。
如此一來,他們只會隱藏的更深,甚至是徹底在明面上消失在朝堂之中。
尤其是有了葉藉找葉辛說這番話之后,他們似乎更加沒有辦法去對付武寧王了。人家堂堂皇帝,都把兒子處罰成這樣了,你們還去不依不饒的,是想怎樣啊?葉藉還不得爆發,回護自己的兒子啊。
這可是給了武寧王葉樊,一段很好很好的發展時間。
“操!按照你小子這么說,等于是咱們和蘇相之前是白玩了?就賺回一些卒子?”
楚斐這么一說,陳節也反過味來,大手一拍茶案,瞪著大眼睛看向楚斐。
“不止啊。反而還給了他們插手到軍中的機會。而且很可能,他們一開始就有這個打算。”
蘇長晟長嘆一聲,他心中也越發忌憚起武寧王來了。
武寧王此舉之荒謬,看似大失水準,但這一個舉動,確確實實的是把現在的水給攪混了。而且即便沒有楚斐這些舉動,甚至不管楚斐入沒入局,結果似乎都是現在這般。
畢竟只有這般,葉藉才能消除他這些舉動,在民間、在朝臣心中留下的隱患。這也是陽謀啊,只要他做出來,那結果就已經是這樣了。
而且葉藉曾常年在軍中,也認為軍中是一個鍛煉人的地方。如此,只要他沒有徹底放棄這個長子,似乎武寧王的去向也是已經定了的。
他們在逼著對方勢力浮出水面,對方索性棄卒保車,抽身而走,保住大部分勢力的同時,再插手到原本插不進去的軍中,再去發展一部分勢力。而且遠離朝局,默默為之,積蓄力量。
畢竟即便葉樊沒有了武寧王這個王爵,甚至哪怕他變成了一個乞丐,他也是葉藉的兒子,這個身份,就足以幫他去拉攏到許多人的投效了。
“所以你還差得遠呢,繼續學吧。”
凌道閑認同的點點頭,品上一口香茗,看向楚斐再說一句。
“你方才說,打算試探一下王兄,怎么試探?”
葉辛這時候卻是擰眉向楚斐問道。若真是如此的話,別說的是楚斐了,就是他比之這位王兄的心計,那也差上太多了,這絕對將是一個大敵。所以他這時候也關心起楚斐之前的打算究竟如何了,如果可以的話,倒是真的有必要去試上一試了。
“我之前打暈武寧王,將他提在手中的時候,發現他身體極為結實,武藝想來應該不錯才是。但是這段時間,我對他的打探也不少,卻是并未聽聞,他在任何時候顯露過武藝來。我想著是不是能在他去遼北的路上,動一次手,探探他的身手。”
楚斐聞言將自己的想法道出,其實也是讓眾人參謀一下,一起合計合計。
武寧王雖然占了一個武字,但是其人這么多年卻是并未透露出有任何武藝在身的言行,只是承襲了以往葉藉的王爵封號而已。
但是楚斐拎他的時候,卻發現一些端倪。武者習武,不管是肌肉、骨骼,整個身體的凝實程度是遠超常人的,即便是同樣體型,也比尋常人重上許多,身體也結實上許多。他們是如此,葉樊也是如此。
所以楚斐懷疑,葉樊是有武藝在身的。他打算制造一場襲殺,來一試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