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欲。
蘇長捷自然是淺笑頷首,木柏則也是微微點點頭,然后陷入思索之中。而梁安澤則是心涼了半截,有些懊悔之感。
“梁郡丞無需多想,歌舞楚某還是喜歡的。”
楚斐而今早已熟練了去察人觀色,則是凌道閑教他最多的一件事了。自然看得出梁安澤此刻的狀態,便是出言安慰上一句。
僅以這一點事,還不足以讓他對一個人做出判斷,自然也就不會有什么結論。而且他心中也沒有什么不滿的,畢竟這個名聲也是他有意放出來的,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并沒有冤枉他什么。
“將軍喜歡就好。”
梁安澤再施一禮,重新帶上笑意落回座位。楚斐會不會幫他再進一步,此時已經無所謂了,沒有被怪罪,這就是好事,當浮一大白。
“此舞何名?楚某倒還真沒有見過。”
舞過半曲之后,楚斐便是又對著梁安澤開口一句。
雖然大乾的樂坊舞肆什么的,楚斐并沒有去過幾次,但是仗不住他家里就有很多會歌舞的人啊,了解還是有很多的。而且不止大乾這邊的歌舞,身在商路,他各國的歌舞都見識過一些,但今日這剛柔并濟的舞蹈,他卻是并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
三女青鋒長劍清冷、九女綾羅水袖飛舞,交雜在一起卻絲毫不亂,反而借著舞樂,展現出一場柔美與冷厲并存,剛柔兼得,并相得益彰,互相襯托的更悅目的舞蹈,倒是讓楚斐也是眼前一亮,頗為欣賞。
“名為《麟鸞舞》,專為將軍所創,也送將軍上路。”
然而回復的卻不是梁安澤,而是十二位舞姬中的兩位領舞之人。一人雪白文衫,一人彩衣羅裙,話落奔著楚斐而來。
水袖纏住白衣女子腰身,將之甩向楚斐,手中長劍恰時刺出,直奔楚斐咽喉。
“保護將軍!”
梁安澤登時嚇得魂都飛了,這特么可不是他安排的啊!這下不是馬屁拍沒拍成的事了,若是解釋不清的話,他老命都要懸。但是左右也是身為一郡之丞的人物,當下也是連忙高聲呼喝起來,沒有真的失了分寸。而且他居然直接拿起酒杯,砸向那女子的后腦。
“舞不錯,承情了。但是送我上路,你們還不夠看。”
楚斐卻是輕笑一聲,并未動怒,這一行他有在任何可能下遭到襲擊的打算,此間也并不算特別意外。
腰間的熾羽白鸞刀,也自鍛成開始,第一次在人前展露鋒芒。只是一刀輕輕劃出,那白衣女子手中的劍,便是整齊的斷成兩段,在沒有了殺傷力。
而就在此刻,彩衣女子則是一把將白衣女子拉回,另一邊的水袖,不知何時纏上一柄匕首,再向楚斐甩擲而去。
“殺!”
其余十名舞姬也是隨之有了動作,手中盡是出現飛刀三枚,擲向楚斐。
“景門的人?漏網之魚還真是不少啊。”
看到這一幕,楚斐對她們的身份有些了然,因為這個飛刀的手法,他再熟悉不過了。
隨即楚斐長刀在身前一旋,水潑不入一般,瞬間將所有飛刀和彩衣女子的匕首擋落。然后他也不起身,另一只手在身前一抹,掉落在他身前的飛刀被他一一拾起,飛快的回擲了出去。一十二柄飛刀,奪去一十二條性命。
這一幕讓在場眾人都是心頭一震,以往的傳聞終于在他們面前真真切切的呈現。楚斐的武藝之高強,殺伐之果決,都在此間被他們再一次證實一次。
“梁大人,這些舞姬究竟是何來路!”
蘇長捷最先回過神來,暫時不去理會這些,登時便向梁安澤喝問起來。楚斐若是真的出事,他這個鄄郡主官也決逃不了被牽連,這讓他心中怒極。
不過他也算了解梁安澤,并不認為這是他的安排,他沒有這個能力也沒有這個膽量,更沒有動機如此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