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手之后,他以為他找到了自己該去走的路,所以他來了梧國。然后他成功的報了家仇,但是他從那開始,便是已然失了自我,處處成了身不由己的囚鳥。
這一點,上一次他去乾國時,雖然也言身不由己,但他并沒有這番體悟。可那次再敗,他明白了,他已經(jīng)失了武者之心、戰(zhàn)者之心,他丟了鐵家軍的魂。
所以這一次,他雖然來了,但是他只是來了而已,并沒有任何戰(zhàn)心可言。
“那要看你自己怎么想,我不了解你在梧國的境遇,自然談不上什么體悟和感同身受。我只知道,我不認命,便沒人能讓我認命。”
楚斐撇撇嘴,有些不置可否的回上一句。他不了解鐵戩究竟有怎樣的境遇,但是如果是他,選擇的不會是屈服、不會是身不由己。
“所以,我不如你啊。”
鐵戩長嘆一聲,他而今已然心服口服。
“不如我的人多了,你還排不上號。那個家伙才是頭一個,也是我曾最看重的敵手。可是他輸了先機,最終亂了心神,也稱不上一個對手了。”
楚斐再度撇嘴,毫不客氣的回給一句。然后歪歪頭,看向被放躺在一側的元臻青真,那個才是他曾視為最大敵手的家伙,可惜本想幫他的弟弟,卻成了他的破綻,攪亂了他的心神,導致他屢有失敗之舉,再無可復之機。
“你還真是毫不客氣啊!”
鐵戩苦笑起來,這種被視為一生之敵的人,毫不放在眼中的感覺,可真不是滋味。
“靠!你特么兩次要殺我,我不殺你都是看在你有用的面上,對你客氣個屁啊!”
楚斐無語的翻翻白眼,他們倆又不是朋友,客氣個毛線啊。
“那你為什么不殺我,看著我這個樣子,很開心么?”
說道這里,鐵戩疑惑起來,很想知道楚斐究竟是怎么想的。
“有雞毛開心的,不殺你只是因為你有用而已。”
楚斐突然咧嘴,但卻不是笑,他有個屁可開心的啊。
“說說你為什么會來這里吧,又是如何身不由己。”
楚斐再道一句。
“因為梧國親王,矢決啟牧。來到梧國之后,我的開始其實并不順利,來到這里之后,才發(fā)現(xiàn)一切并沒有那么簡單。也就是那時,我認識了他,他幫我成為了梧國駙馬,報得家仇。但我也成為了他的一個棋子,因為梧國二皇子,是我妻子的親哥哥。
而二皇子是西鳳堂效忠的對象,也是梧國儲位最有可能登頂之人,我也就進入到西鳳堂之中。
而這一切的起因,是你。沒有你廢了我的一條手臂,我不可能拼命去練習一只手,也就不可能成為宗師武者,有了可以利用的價值。
但是我還需要證明自己,獲得在二皇子那里的信任,如此才有可能去對他有更大的作用。所以我去了乾國、也來了這里。
可這些并不是我想做的啊。”
鐵戩緩緩道來,將自己的心緒和經(jīng)歷簡單的對‘敵人’傾訴而出。
“是啊。我們其實從來都不是武人,我們是戰(zhàn)士。我們走了同樣的路,但是我更幸運一些,遇到了一群可敬、可愛的人。讓我愿意在這條,其實并不算特別合適的路上,走的很好,也愿意繼續(xù)走下去。”
楚斐感嘆一句,這一點他有著些許共鳴。他們學武只為存活、廝殺,爭勝只是為了更好的存活下去,他們和尋常武人不同,他們更像是戰(zhàn)士。
他們選擇的路,也不約而同的有些相似。只是他確實更幸運一些,他遇到了蘇長晟、遇到了葉輕瀟,遇到了許許多多給與他支持和包容的人,可愛的人。所以,他心無郁結,甘之如飴,走的也就更順暢些。
“是啊。當初第一步就走錯了,應該去大乾的,應該是投效蘇長晟,而不是妄圖去殺他。”
鐵戩再嘆一聲,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