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了,您這懷抱再寬,能抱下多少人啊?這里可是就有五個呢,家里嘞?可是還有八個呢。你抱的過來么你!你這個黑皮大蘿卜,早晚糠瓤子!”
然后第九情如再補一刀,撇嘴白眼以對。
“哈哈哈!黑皮大蘿卜?你怎么想出來的啊。”
楚斐還沒待再說些什么,第七不媚登時就是大笑了起來,這個詞匯似乎直接戳中了她的笑點。
“我特么。”
楚斐登時就無語了,他說黑吧,那肯定沒有岡坎黑,甚至比不上田陌。但是吧,常年在外風吹日曬的,也絕對白不哪去。可是,這黑皮大蘿卜是什么玩應?掉墨缸里了么?還糠瓤子?你咋不說蘿卜干呢,還能算個別致的咸菜不是。
“你別動啊,對我動家法,我跟你絕交。”
看著楚斐不善的走了過來,第九情如登時指著他,阻止道。她可不想在這里被打一頓屁股。
“歌兒給你的信。”
但是楚斐會停嗎?那顯然是不會的。所以,第九情如立馬說到正事,將懷里的信拿出,扔給楚斐之后,撒腿就撤了。
“家里出什么事了嗎?”
第七不媚聞言也不笑了,走到楚斐身邊,輕聲問了起來。
“沒有。是元臻青真的事,她請我饒了元臻青真,不要殺了他。”
楚斐搖了搖頭,嘆上一聲。
“她也是夠難的了。”
第七不媚也是輕嘆一聲。
赫歌可以斬斷跟綦國的關系,但是這些親人,尤其是關系很近的親人,她沒有辦法去斬斷。可以不見、但卻不能真的完全不掛念。
在齊州時,他們就曾說過這些事,但也只是在知道楚斐傷了元臻青真之后,談及了而已。解決是沒有辦法解決的,所以他們選擇的都是逃避,因為此題無解。
元臻青真是赫歌的表哥,也是赫歌的母親看大的孩子,對赫歌而言,他比她那些同父異母的兄弟都更加親近。但楚斐卻是她心系之人,她能選擇的只是逃避,兩不相幫。
與楚斐而言,他同樣不想傷了赫歌的心,所以在渤陽郡那次,他其實就已經收手了,不然那一次元臻青真便逃不掉。他的梭鏢,在那個距離,完全可以破甲殺人,但他沒有。
這一次,他沒有對上元臻青真,同樣也是有此原因。他不想再去放過這樣一個敵人,但也更不想讓其死在他的手中,那樣他不知怎么面對佳人。所以掩耳盜鈴,索性讓屠休去應對,元臻青真的死活,聽天由命。
木柏喊住屠休的那一刻,甚至他是有些輕松的,元臻青真廢了,他也是輕松地。因為這樣一個不以心計見長,而是以武力見長的敵人,手腳廢去,對他便沒有了威脅,他也就沒有必要再去殺他。哪怕這個人,恨他入骨,也是一樣。
“可我不會讓她為難。”
楚斐搖頭一笑,將信揣入懷中,而不是毀去,因為他還有用。他要讓她,在這件事上,真的可以安下心來。
“她已經亂了心神,這樣不好。”
看著第七不媚問詢的目光,楚斐再道一句。
人無完人,睿智如赫歌,她也終有亂心之時。如果她仍舊冷靜,她不會寫來這封信。一來是這封信,如果被外人知道了,對她而言,不是好事。二來,她應該是最懂楚斐心思的人,但是這一次,她關心則亂,并沒有猜到楚斐最可能的做法。
所以楚斐要排除她的亂心之處,讓她重新變成那個睿智的佳人,不再心憂,更不要再行錯舉。
“你要去找元臻青真?”
第七不媚猜測著問上一句。
“嗯。”
楚斐點點頭,他想看看元臻青真是不是同樣在乎這個妹妹,如果是,那一切原定計劃進行。如果不是,死!徹底剪除。
“那你去吧,我先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