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家不管在外如何,在這片祖地上的聲名,那還是極好的,這也是夜家生存的根本。所以這些莊戶、佃戶啊,也都心向著夜家。所以也是和靖武衛這邊對峙了起來,不讓靖武衛闖入夜家,對夜家動手。
而這一僵持,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靖武衛一行就駐扎在外,百姓們和夜家人則牢牢守住夜家祖宅。誰也不動手,就這么僵持著。
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更遠些的地方,受過夜家恩惠的、心向著夜家的百姓,也在向著這里涌來,將靖武衛這一眾兩千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事情也越傳越廣,直至傳到朝歌,上達圣聽。惹得三司出動,快馬趕至秦州,徹查此事。
與此同時,木柏借助楚斐在秦州的暗道勢力,則是立刻將遭遇圍堵的細節,傳揚開來。而且還言說,楚斐為此身受重傷。
這事啊,信者又,不信者也有。
但就在這時,楚斐吊著個膀子,回到了乾境,而且正向著秦州趕來。
雖然彼時這邊還沒有人親眼見到受傷的楚斐,但是軍驛傳給靖武衛和三司這邊的消息已經是過來了的。而且一天天時間過去,楚斐離著秦州也越來越近,更多的百姓、商旅都是看見了楚斐吊著一只手臂的情況,并且迅速傳揚開來。
隨即三司欽差會同靖武衛直接進入夜家祖宅,百姓們這一次沒有阻攔,他們也想看個究竟,看看自己是不是信錯了人。夜家人也沒有阻攔,因為人他們早就殺了,所有相關證據也早就毀了,不怕他們查出什么馬腳來。
可結果卻是,靖武衛一行直接就找到了他們的埋人之處,因為他們帶著田陌的細犬大紅,而那個夜家人的身上被木柏涂上了特殊的香粉。這種香粉,人鼻子是聞不出來的,但是狗可以。而且經久不消,能持續半年之久。
更甚者不僅是他,所有接觸過的人,都是被大紅嗅了出來。
當然靖武衛這邊接觸過的人,是沒有的。這玩意是木柏自己配置的,他自然也有除去、掩蓋這種氣味的方法。又怎會給人留下這種,被反咬一口的機會。
然后的結果也就不用說了,雖然這不能直接咬定夜家所為,就真的和靖武衛一方手持的認罪書上一樣。但查是要查的,這些人也是都要拿回去問話的。
但也正是如此,也就夠了。
因為此事涉及靖武衛,靖武衛也是有權參與到查案審訊之中的。烏爾馬等人的手段,也就派上了用場,不管是這件事,還是其他陳芝麻爛谷子的事,都是給挖了出來。
但如果僅是如此,夜家這種千百年的世家大族,也不至于因此便被連根拔起。
可夜家又做了一個昏招,或者說是在木柏的有意誘導之下,做了一個昏招。
他們連夜調集了家兵、死士,匯集一干主要族人,準備突破靖武衛的封鎖,逃出秦州,過雍州,去往草原。
而木柏此間只做了一件事,他以楚斐的名義請三司的人吃了頓飯,喝了點酒。席間大談全族抄斬、罪連九族的一些案例。
所以夜家人怕了、也慌了,走了岔路。
而且靖武衛對他們北逃之舉,并沒有過多阻攔,被他們一沖而過,將此事做成了既定事實。隨即雍州靖武衛受調,前路堵截,與熾雪白鸞、青州刀騎一起,將所有北逃夜家人全部拿獲。而秦州靖武衛,隨即配合各地府衙差役,全面捉拿夜家所有人,直系旁系無一例外。
與此同時,此事傳往朝歌,而隨之一同傳達圣聽的,還有五云山為已貶廢之武寧王葉樊麾下從屬,曾派弟子挑動武亂,甚至同往梧國截殺楚斐一事。
這事其實楚斐已經傳信告知過葉藉,但并無證據,所以他仍舊存疑,不敢相信這是自己兒子能干出來的事。
可現在,隨著夜家的全員被俘,這些事、包括夜靈云和葉樊的糾葛、謀劃等等,都一五一十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