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這一點在這一刻達成了共識。
“你們自視太過,問題太多。此時最先需要的是打好眼下這一仗,而不是其他,枉你們已經從軍十余載,竟連這點分寸都掌握不了了么?”
隨即岡坎停下了腳步,潘闊凝眉對著劉、田二人沉聲道。他們都出自西北邊軍,但是在他之前開口的那一刻,其實他便是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不再繼續觀望,因為他知道現在最需要做的是什么。
“依照楚帥吩咐,本來被替換之人需要回飲馬古城,再等敖帥調遣,但我認為你們已經不需要在乾西待下去了,功利太重,不會被楚帥所喜,也不會被太子殿下所喜。至于敖帥,你們自己認為呢?”
岡坎也是不咸不淡的再說一句,一路觀察雖然時間比原本以為的短上了許多,但是出乎意料的,楚斐讓他關注的人,反而不需要過多關注,另外兩個,卻是著實不堪。
雖然他們能擰成一股繩,但只是因為他們乃是同路人而已,與其他無關。
“可我們同樣愿意為大乾而戰,而且已經戰得滿身傷痕,無怨無悔!”
田帛有些不服,暴喝回應。
“過往的事,說明不了什么。現在的事,還是得用現在的行動來看。而我這一天所見,你們不配。若覺得自己配得上,那就跟在隊伍中,放心,這個位置我一點都不稀罕。”
岡坎學著楚斐的樣子,攤攤手不置可否的回上一句。
“我也不稀罕,要不你等此戰結束,幫忙問問楚帥還要家將不?”
季安成也攤攤手,挑眉笑看向岡坎。
“就你奸。”
岡坎無語的一撇嘴,這貨貼上毛比猴都精。
“切。這里是商路,傻得早特么骨頭渣子都碎了個屁的。”
季安成同樣撇撇嘴,回上一句。然后眼睛瞥了瞥田帛、劉桂二人,似乎就是在說他們一樣。
因為其實真實的情況,其實早就擺在他們面前了,整個乾西都護府,除去敖玨之外,所有位置上,哪個不是年輕人,這本身就已經很能表明乾西都護府以后將在那些人的手上了。而且楚斐爵位是什么?乾西郡侯啊!這特么什么意思,還用去想?
也就是敖玨想讓這支接替關鷹鐵騎的隊伍,能夠純粹一點,所以啟用了很多西北邊軍跟過來的低階將官,甚至是占去半數的偏將之位。不然這除了楚斐必然會給賀家兄弟留下的三個偏將位置以外,剩下的三個都能被真正的精明人打破了腦袋去搶來。
得了便宜不知道賣乖就算了,還一堆屁話,嘰嘰歪歪,這不服那不服的,有病么不是。
二十歲多點的郡侯,二十歲多點的從二品冠武大將軍,大乾迄今為止最年輕的邊軍副帥,這么多頭銜加身,本身就已經是很說明問題的事了,好不好。
“一群匪類!”
劉桂當即就低罵一聲,倒是反而道出了些許心里話。
“若非乾西新建,換個地方,三爺直接活劈了你。”
賀北山一根粗大卷煙抽的煙頭格外紅亮,眼中不屑之意甚濃,帶著些許真切非常的殺機。
“別說廢話,愿意留下就去當個步卒,其余戰后再說,若是不愿,但請離去。”
賀云蘇錘了弟弟一圈,冷眼對著劉、田二人說道。
“留!”
“走!”
田帛、劉桂意見不一致了,前者選擇留下,而后者本想拉前者離開,但卻并沒有拉動,瞬時愕然。
“十七載戎馬,十七年邊軍,田帛不能墮了西北邊軍威名。”
田帛接下來的話,讓得劉桂更加愕然,心中好似向被一柄大錘砸中一樣。
“可是我們沒錯啊!爭當上游,我們又有什么錯?憑什么他們一幫馬匪出身的,短短時間就可以跟咱們拼殺這么多年的老卒同位,甚至猶有過之?若是如此,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