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他不厭其煩,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是好言勸回、假意敷衍,等著他們第二天繼續上門。
現在道路通暢了,他就沒有這些煩惱了,直接等著早就運在路上,就差路通送到的物資到達,按比分派下去就算完事。
“不怪你都發臭了,一點良心都沒有。我和梅娘她們急急忙忙趕過來,你反倒關心起這些事,全然不問問我們這段時間是如何提心吊膽、心急如焚?”
第九情如鄙視且極度不滿的看向楚斐,大眼睛都要瞪掉了,滿身氣鼓鼓的樣子。冰雪似的人兒,一旦融化了心扉,倒是比任何人都更小女兒姿態,盡顯嬌蠻。
“這不是都來了嗎,看見了也就放心了,問個啥。”
楚斐撇撇嘴,然后一左一右攬過二人腰肢,盡管入手是冰涼的戰甲,但仍舊沒有撒手,面上都是安心的笑容。他完好無損,二女面色紅潤,至于之前分隔兩地的各自擔憂、思念,也就自然不需要再多說出口了。
“殿下已經從梧國境內返回,咱們是不是也該帶著剩下的人,向北方開拔了?”
三人落座,一人一大杯暖胃的奶茶,煮的火候大小長短已然不重要,關鍵還是舒服,又豈是昨日北方再下大雪,又帶起一蓬寒氣的清晨,就顯得愈發的舒適。
“還得等一等,糧草不夠多,等物資全部送到,才能全軍趕赴邊線,不然后繼乏力,我們跟綦國的處境就一樣了,早去無益。”
楚斐輕輕搖頭,將戰后剩余輕騎和所有剩余守城府軍全部編入的冠武軍,以及最早來援的第一府邊軍剩余,已經被他全部派入原砮宛部地域,當做開路先鋒軍。一則詳細查看各處情況,一則搜尋有可能留存故地的砮宛部轄民,一則防備和清掃元臻部派出來的游騎等小股敵軍,肅清去往新邊境的路途。
而他們所帶走的物資,便已經是哲瑯城所有可以方便帶走的留存,每人均分,用以支撐到后續大軍的跟上。
再者,除去這些先鋒軍,以及被敖玨帶走的十萬軍,邊軍也就僅剩在乾西以北征戰的那十萬軍,他便是想走,也沒有軍隊可以讓他帶啊。現在只能是等著中原送來的物資到達,也等著陳摯他們率軍而回,才能帶著糧草軍械去真的陳兵到新邊線之上。
那些民夫也是一樣,召集倒是好召集,雖是沒有糧餉可拿,但工期內,口糧得管夠吧,不能把人找來帶著啃草皮干活,何況草原上現在能不能有夠啃的草皮都還兩說呢,反正哲瑯城周邊是沒有。
實際情況,遠不是一張圣旨,一份兵部調令,所言那么簡單。索性倒也都是明武事的人,也沒有給他太過緊迫的期限。
只不過詳細情況,楚斐就沒跟二女說了,雖然二女是來冠武軍給他當副將,實際就是打下手的。但是畢竟自家媳婦不是,家事、小事可以幫著忙活忙活,這種勞心的大事,就沒必要讓她們跟著一起分憂了,有他自己合計就完了,多累啊。
“那咱們這段時間怎么辦,就在這里干呆著了?”
第九情如再問一句,她們倆本來沒有來赴任,心里就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她們也是大乾正兒八經的女將,戰事都起了,她們卻還困于后方,未能參戰。現在來了,總不能什么事也不做,就天天睡大覺吧。
“你們得呆著,我明天就出發和冠武軍匯合,去練兵去,一場沖陣就差點殘了,這可不行啊。悍不畏死是一回事,也不能每戰都這么死啊。”
楚斐搖搖頭,回上一句。
冠武軍這一戰雖然打出了悍不畏死的氣勢,但是這還遠遠不夠,稱不上一支真正的精銳鐵軍。這個戰損的比例太高了,每戰要是都這么打下去,多少兵源補充才能支撐的住?趁著這段時間,還是的想辦法練,不說人人都是武道高手,但是最起碼也得拿出來一個士卒,就能去挑了其他隊伍一隊老卒,才算是合得上楚斐的心思和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