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穩扎穩打,而非盡動國本,孤注一擲。
所以雙方現在還是試探和摩擦更多,大戰還得等。
看似是慢了一些,但是不管是前期大乾的各種結盟、還是現在的陳兵邊境而非直接北攻,都是要在保證大乾境內安穩、無憂的前提下,斬殺北方這頭一直虎視的強敵。而不是大刀闊斧、孤注一擲,不管不顧的去打上一場大戰。
后者固然痛快,但是卻存在很大賭性,一旦有失,葬送的便是國本,和中原大地這么多年積攢的底蘊,煌煌盛世很可能便會一朝崩塌湮滅。這可不是乾國君臣想要看到的結果。
綦國固然想來一次痛快的,畢竟這才是他們的一貫作風,但是面對這樣的大乾,他們同樣沒有信心,所以需要準備,原是謀而后動,在大乾展開攻擊的時候,將之牢牢抵住,然后尋機反撲。可一場無情的大雪,摧毀了他們的全盤計劃,只得再做改變。
但是這再退一步,也未必不能有闊步向前的機會,甚至屆時將前奔的更加歡暢痛快,一無所阻。一應諸事,皆存在瞬息萬變的可能,誰也不能有真的萬全把握,自己的打算會一定成功。還需角逐斗勇,直至塵埃落定,星明月亮之時,再回首細品得失,看是歡顏亦或愁容。
這些事算不得晦澀難明,身處其中都明白幾分。楚斐自然亦是如此,所以即便調軍,也只是前去施壓呼應友軍,而絕不會是命令第二府乾西邊軍長驅直入,去殲滅敵軍,不說能不能做到,而是根本不能去做,落子之人可不是他。
“那咱們的糧草補給怎么辦?”
田帛沒有直接去傳令,而是問出自己的疑惑。這跟服不服從沒有關系,讓人服氣,不代表是讓人連話都不敢說、意見都不敢提,此事田帛的發問初衷也和此前完全不一樣。以為他們真的沒有糧草了,這是每個軍隊最大的憂患之處,他們不能陷入這個窘境。
“讓落在最后的第九軍繞點路,耽誤不上幾天,這幾天節省一點。”
楚斐笑了笑,說出了一句可能讓冠武軍眾軍士都想揍他的話,耽誤是不耽誤幾天,落在最后的第一府第九軍邊軍,本就是供給他們物資的存在,但是你這么一天玩命的練兵,本來消耗就夠大了,再節省節省,你是想禍禍死人么你。
“得嘞,您是老大,您說了算,底下軍士餓急眼了,您自己擺平啊,一個個的現在跟嗷嗷叫的小犢子似的,難搞的很。”
田帛很是無奈的點點頭。
“那我要你們干啥。”
楚斐一雙虎目一瞪,很是無語。
“哈哈!走了,您自己在這待著吧。”
田帛笑笑,撒腿就走,省的這玩意說激動了,容易踹人,雖然不疼,但終歸不好看不是。
“傳訊朝歌,待第二府邊軍就位之后,請示可否讓后續軍需從青并邊界直接北入,由新編第三府邊軍押送,直接送到這邊來。”
楚斐一把將之薅住,又道了一句。
不止是北上的新編第四、第五府軍速度不快,他的那支調來的第三府乾西邊軍更慢,前兩者好歹有主將坐鎮,小摩擦小戰事可以邊打邊推進。那支第三府乾西邊軍,相較之下更是新的不能再新,而且是歸他直屬,沒有他在,沒人剛讓這支軍隊一同參戰練兵,損失大了沒法交代。所以就更加慢吞的在后面跟著,什么時候匯合了什么時候再說。
楚斐也是一樣,這支更新的新軍是個什么成色他也不知道,不敢貿然下令讓他們參戰練兵,幫助新編第四第五府軍。但是這么一支十萬人的大軍,也不能一直就這么留著不用啊。
本來按照他們現在的位置來說,從青州并州交界直接北上,將他們所需物資運來是最快的,而不是再到哲瑯城去轉個圈子。但是這片地域還沒有穩固的邊防,這么多糧草綦國那也是必然會眼紅的,他們這些趕赴邊線的軍隊沒有全部落穩之后,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