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屁不好的,正常一點,你越小心落在別人眼中越奇怪,我們就越容易暴露。”
楚斐大大咧咧的擺擺手,對田帛的話不以為意,反而提醒起田帛注意自己的神態來。
“您說的倒是輕松,這特么二十多萬敵軍呢。您說您不在家好好呆著,這萬一在這兒出點什么事,咱們這近四十萬大軍可怎么著落啊。”
田帛哭的心思都有,滿臉的苦相,他們現在就百十來個人,就出溜到人家前線軍隊的老巢來了,你不是給人送菜來了嗎?
但是說歸說,他也正了正自己的神情身姿,避免露出馬腳,讓人一眼看破了。
“正是因為對方人多,咱們才有機會進來呢?!?
楚斐又是擺擺手,遠看去一臉教訓屬下的模樣,當然實際上也確實是如此。只不過說的話,也遠處綦國軍隊想的完全不一樣而已。
“關鍵您幾位長得太異于常人了啊!”
田帛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畢竟對方人多,而且也是新軍,算得上有機可乘??商孛闯场①R家兄弟、雪嵐熾云、哪一個不是人高馬大的,而且特么還都極其見狀,不似他這樣是精悍一點的,在綦國現在這幫瘦骨嶙峋的人中,太過鶴立雞群了一點。
“就因為這樣,才更加不會有人敢于過來嘚瑟?!?
楚斐挑挑眉,再道一句。
綦國短糧是一定的事,但是還是有一部分人是不短的,貴族們在什么時候都比尋常人多些優勢,這是很正常的事。像元臻蠻那樣的人,畢竟是少數,綦國現在滿肚肥腸的貴族不會太多,但也絕不會太少。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現象,即便在現在的綦國也不可能一點沒有。
而但凡有這種情況的人,還沒有被元臻烈弄死,也沒被其他人弄死,那就一定是大有來路的。所以也是最招惹不得的,輕易不會有人來過多的盤問他們,同樣給他們了不少便利和漏洞。
為此楚斐等人甚至直接披上很整潔、華麗的皮裘,而田帛這樣精悍瘦小一些的隨行將士,才穿的破爛一些,加上一些掩飾。像是一幫貴族子弟,帶著一幫苦哈哈的跟班一樣。就連走在路上,楚斐這貨都是跟個螃蟹一樣,看著一些多注視他們的綦國軍士還會上去猖狂笑著,給上幾巴掌,紈绔風格十足,怎么看都不像個好貨。
“得吧,您有理,您怕啥啊?!?
田帛無奈的不再多言,滿臉無奈。
“來人止步!你們是哪部所屬,怎么從來沒有見過?不知道營內不準閑逛嗎?”
不久之后,他們就遇到一隊盔明甲亮的綦國軍士,同樣都顯得有些干瘦,但看上去確實給人精悍的感覺居多,而不是瘦弱,一身鐵血之氣甚濃。
“媽了個巴子的,你特娘管老子哪部的?老子他娘還受你管轄了?”
楚斐上去就是一腳,一邊用突勒語罵罵咧咧的,一邊就是不依不饒的一頓老拳,打的那帶隊小將狼狽不堪。
“你們這幫混蛋!別特娘太囂張了!操!”
然而這隊人倒也不太怵他們,一邊拔刀怒視,一邊回罵道。
“滾他娘蛋去。”
楚斐和賀北山大腳開路,根本不多糾纏,像是沒看到他們手中明晃晃的刀兵一樣,徑直往前走去。
這是為啥呢?因為這支綦國軍隊,并不是元臻部直屬部民所組成的,而是一些小部族部民組成,要不然這第一批練兵,也不會是他們。要知道這個時候沖在最前可并不是什么好事,不僅后勤支援匱乏,前期環境也不好,條件十分艱難。
而楚斐口中的突勒語,說的卻是極為純正的元臻部口音,畢竟他家就有一個元臻部的外女,學這個本就方便的很。此時說出口,不難成為一個彰顯身份的表現。
縱然這些小部族出身的人再不滿,楚斐也不擔心他們敢眾目睽睽之下,真的對他動手。畢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