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只能告訴你,確實是陛下自有用意,具體如何,那就等著陛下面授機宜吧,我可不越俎代庖。”
蘇長晟搖頭一笑,確實不回答楚斐這個問題,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說,也不想說。他今天在這別人可能不知道為何,但是葉藉能不知道?他把話都說完了,葉藉明天說什么去,就踹楚斐兩腳就完了?
“呃,那就說點別的。還請叔父指點,我這接下來應該如何為之,也和您還有陳叔一樣?”
楚斐語凝,蘇長晟這話一點毛病沒有。
不過這番話中,也不是一點有用的信息沒有,那就是這件事里面他只要按照葉藉的態度去做就可以了,跟他本人和其他事并沒有太多關系,也不用去過多注意什么。
所以楚斐也就不再多問關于柴達爾伊蓮之事,轉而向著蘇長晟請教起來。
他雖然并非世家出身,但是也算是新晉崛起的新貴,而且與后族、以及不少世家門閥有著密切的關系,還有著自己明里暗里相當不小的勢力,跟這些世家門閥存在同樣的問題。
尤其是葉藉對他信任、葉辛對他信任,即便是葉言繼位而不是葉辛,對他這位師父仍舊會十分信任,更甚至葉辛的長子也是他的徒弟,只要他楚斐不出任何意外,以上的這些人也不出意外,他之后的地位、權勢,必是乾國有數的存在。
“你不用多做任何舉動,保持現狀就好。一來,你身后有后族,而且已經得到了皇室的認可。二來,你的真正根基本就不在朝歌,而是在乾西,真的遷居回去,反而不好。三來,你是新貴,乾國需要新貴來取代老一輩權貴,更迭有序,既方便控制,也不至于無人可用。”
蘇長晟又是輕輕搖頭,楚斐的情況只是看起來跟他們相似,但是最起碼現在并不一樣。
與楚斐來說,在朝歌定居安家,食邑封地等也都在朝歌,才算是遷居,不管是對商南楚家還是商路楚寨人,都是如此,這里對于楚斐他們來說才是新地。
而且楚斐之前所做的一切,無論是以寧青林之名在寧家認祖歸宗,還是娶葉懿為平妻、收葉言為徒,等等。都已經是先做完了他們現在在做的這一步,讓的皇族認可、放心了。現在自然就沒有必要再去多做些什么,反而畫蛇添足。
最重要的是,楚斐已經是乾國現在最炙手可熱的新貴,這其實也是乾國朝堂大局改變的第一步,接下來還會有類似的情況出現,楚斐就是一個樣板和示例。走到跟楚斐一樣的程度,不容易,但是總歸是給更多人看到了這個希望。
扶持可堪一用的新貴、削弱以往的世家門閥出身的權貴,然后在新貴們成為權勢更甚者的時候,在扶持老一輩權貴門庭內的新一輩,和下一批新貴,如此循環往復,控制著朝堂的可控性,也不容易出現斷代的情況出現。
如此大乾便一直都有可堪一用、可堪重用的人,也不會有哪一些人持續做大,然后尾大不掉,形成各自相持的制衡局面。
所以楚斐根本就不需要多考慮太多、多做太多,只要當下把他分內的事,應該做的事,都去盡力做好,也就足夠了。
“既然現在到了這個時候,也就再與你說多一點。蕭家和夜家的沒落,在你的那番小布局,當然也在陛下和皇族的大布局之內。
于你的情況咱們就不多說了,這其中種種,你自己再清楚不過了。
于陛下和皇族而言,蕭家和夜家就是當先被開刀的一個,他們若是但凡識點時務,有點分寸,即便你布局再多,但是陛下和皇族不想動,你又真能動得了幾人?
你以為陛下不知道你在靖武衛之內的安排,那么多人暗中調入梧國境內,真就有那么容易和隱蔽?
還是你以為陛下真的就不知道武寧王和那些江湖勢力的來往?
靖武衛當時動作那么大,整個靖武衛都全部調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