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我,你自己殺出去,日后照顧好赫歌就行。”
哲利安閬對著一邊擋者羽箭,一邊跟這些重甲傭軍交戰(zhàn),還得一邊照顧著他安危的楚斐,說上一句,不想再牽扯楚斐的精力,然后兩個人都扔在這里。
“把甲弄下來,自己穿上。”
楚斐沒有搭理他,一刀逼退三名重甲傭軍,腰后魯成給他們準備的短刀派上用場,剎那間出鞘,刺入身前一名沖來的重甲傭軍頜下,一擊斃命。然后拉著他的尸體,擋落幾支羽箭,往后一丟,讓便宜老丈人披甲在身。
只要哲利安閬無憂,他哪怕現(xiàn)在并沒有著甲在身,也同樣有殺出去的把握。畢竟尋常的兵器對著厚厚的扎甲無可奈何,但是熾羽白鸞刀可斬而破之,足夠堅韌、鋒銳。
其實若是新的白鸞刀在手更好,畢竟這把新刀就是為了破甲而制,使用效果會更好,對刀具損傷會更小。可惜為了及時撲下哲利安閬到安全地方,沒有能來得及將白鸞刀抽出來,落在了馬鞍上。
不過倒也不大礙事,楚斐再連斬三名重甲傭軍之后,終于尋找機會撿起一把大骨朵,替換下那把短刀,猛力的揮舞起來。
身形一個左閃,刀背磕開砍來的大斧,欺身而進大骨朵砸在一名傭軍面門上,然后向右一掛旋開一柄雙手大刀,長刀刺出,直透對手咽喉。并不抽刀回拉,大骨朵上撩再砸一人面門后,拉刀旋斬,斬首兩級在右。同時大骨朵也不閑著,三下下砸,斷刀一柄,斃命兩人。
“痛快!”
然后反正這時候哲利安閬,也已經(jīng)重甲在身,手中還撿來一把雙手大刀揮舞著。他本身也是會武的,畢竟草原上沒有勇力根本站不住腳。而他雖然年邁了一些,但是支撐一陣還是沒問題的。楚斐也就打嗨了,熾羽白鸞刀也收回鞘中,右手拎了支大斧在手,在敵群中游走。
重甲陣型,若是步卒,那便講究一個陣列緊密,盡量沒有縫隙,憑借更重的體量,更堅固的戰(zhàn)甲,讓敵人出不能出,近不可近,破又破不開,然后快速殺傷敵人。
此時自然也是一樣,不可能輪到楚斐了,就變得陣型稀疏,你先上我后上,明明是圍攻,卻達成車輪戰(zhàn),還是亂七八糟車輪戰(zhàn)的樣子。
反而這三百人絕對是久戰(zhàn)精銳,配合十分默契,骨朵或者釘錘、戰(zhàn)斧、長刀,三類武器交相配合使用,長刀遠擊,戰(zhàn)斧攔人勾抓,大錘傷敵,彼此間配合十分默契,陣型也銜接有序,緊密非常。
只是他們雖然準備充分,可仍舊遇到了一個怪胎,武藝高、力量大,還有足夠鋒銳的兵器。他們在楚斐面前,與尋常步卒沒有太大區(qū)別,沒有陣型縫隙,楚斐自己去創(chuàng)造縫隙。當然這個花費的氣力,絕對比楚斐應對尋常步卒更大,可他們沒有信心楚斐會在他們死絕之前力盡。
楚斐殺人太過利落,幾乎從來不用第二下。錘打面門、斧砍咽喉,這倆地方,哪里挨上一下,都是必死無疑。要不是還要顧及一下箭矢,經(jīng)常打斷楚斐的攻擊節(jié)奏,他們這三百人說不定已經(jīng)全部拜拜了。
“走你!”
這種不用顧及其他任何人,然后放手廝殺的小規(guī)模戰(zhàn)斗,楚斐還真的好久沒體驗過了,當下竟是打的越發(fā)暢快。
一腳將面前一名傭軍踹倒,讓他這里出現(xiàn)陣型縫隙,使本就薄了足足一半的陣型,看上去更加脆弱的同時。楚斐踏步鉆入,補足了那個缺口的位置,然后跟個二百五一樣,一邊大呼小叫的掄著手中已經(jīng)換過第三回的兵器,兩柄大釘錘,看似亂七八糟的,實則每一下都極快極準的出錘砸在一個人的面門上,沒用多少時間,就將這里真正打透一個豁口出來。
然后就在這時一把極其寬大沉重的雁翅刀對著楚斐的面門斬落,也是一身重甲在身,但面上沒有帶著覆面頭盔,露出一張跟哲利安閬僅有一雙鷹目相似,面龐粗糲如石雕的偉岸壯漢,絡腮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