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可能一直以都護府形式存在下去。乾西貴族內遷也是早晚的事,此事屆時自然而解。世家永遠不會消失,或者說如世家門閥這般的人不會消失,沒有世家,也有新貴。大乾世家貴族變多,便能各有掣肘權衡,誰也沒有真的做大的機會,如此便是可以了,咱們要做的不過是欣然接受起伏而已。”
蘇長捷遙遙頭道,他來乾西之前,曾去往朝歌一次,蘇長晟與他徹夜長談,早已交代好這些事,辨明了局勢利弊。
“兩位叔父在乾西建設完畢之時,便需抽身。我在時機事宜之時,也會抽身。”
楚斐也是接言道。
“呵呵!果如家主和蘇兄所言,文斕是個灑脫的精明人。”
陳禮朗笑一聲,直到此時方才信了蘇長捷和自家兄長陳節所言,對楚斐有了個直觀的認知。有蘇長晟等人照拂、言解局勢利弊,楚斐有這些見識不難,但是如此年紀,便身居高位,卻能有舍得的決斷,并無過多貪戀,即便此事只是言及,遠未到真正抽身之時,但言行和神色間的灑脫意,也已經尤為難得了。
“我倒是不知道四叔是如何言說的,但是依陳叔習慣,說我是個懶散的小狐貍,才該是真的。”
楚斐也是展顏一笑,猜測陳節的言語道。
“呵呵!”
陳禮一笑,算是認可楚斐的話,因為他大哥真就是這么說的。
然后三人又商議一下,兩家子弟進入乾西官場的具體人選,主要還是二人給楚斐介紹一些家族子弟的能力和品性,讓楚斐好可以酌情安排。時值夜臨,方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