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死了也落個心中安穩!”
柯里爾蒙德癲狂一笑,終于忍不住破口大罵,然后便是要拂袖離去。
“人,你帶不走。你的族人我也可以幫你救,但這個第二府府軍的主帥之位,你要繼續做下去,起碼兩三個月之內你需要做下去,然后你自己找個由頭,讓我將你貶出軍營。若你所言為真,你該明白我的意思。
當然,你仍舊可以留在乾西,我會劃給你和你的族人一片生存之地,跟乾西百姓不會有任何區別。甚至,若你們有膽的話,日后我可以想辦法,讓你們有重新回西陸,重建一片基業的可能。大乾在弋蘭已經打下很大疆土,相比這里而言,那里你們應該更熟悉一些。”
楚斐卻是并沒有動怒,反而開口喊住了他。
剛剛那一瞬間,柯里爾蒙德的那一絲無奈和瘋狂,甚至是對他展露出得那一絲壓抑不住的殺意,讓他轉變了一些想法。
盡信,不可能。
他們這些人跟乾西貴族們不一樣,對于他們,大乾的所有人都是完全陌生的,不清楚過往,沒有一點根基,他們就像是無根之萍,可以做出任何事,而且全然難以把控。
但最起碼這一刻楚斐信了三成,而且愿意暫且摒棄他對此事完全是胤國人導演的一出戲的猜測,打算賭上一把。
可這個賭,也得有所限制。
現在柯里爾蒙德不能離任,即便他做的已經不少,但是新軍算不上穩妥,現有殺人一事在前,再有柯里爾蒙德離任在后,那么更多人會難以安心。他需要兩三個月時間,將這支新軍真的變成乾軍。然后再讓能者上,而柯里爾蒙德這個‘弱者’下,讓他自己在這段時間內,失去在這些人之中的根基。
當然,為此他也愿意許之以利,這個利不在他所言的弋蘭,而是嘉羅。大乾在嘉羅大有謀劃,但不論如何,嘉羅都不可能再以一個強大的完整帝國出現在時間,大乾也不會想著真要徹底掌控這塊飛地。現在與嘉羅的暗中所為,是在打造一個屬國,那就可以再有第二個。
而這個的前提是柯里爾蒙德,或者說以后被從胤國贖回的翰科朗姆家族,是可以信任一些的。若不然,那就真的是畫出來的一個餅而已,并不會成為現實。
“與族人團聚之日,便是柯里爾蒙德失職離任之時。”
柯里爾蒙德轉過身來,眼中有些無奈,狗屁的大餅,他才不稀罕,更是不信楚斐后一句話的分毫。他要的一直都是楚斐的前一句話而已,至于之后如何,之后再做打算。只要家族還在,族人還在,日后有的是機會。
大乾皇族不就是如此?千年等待,成為當世最強,他們難道就不能效仿?現在重要的是活著,如此而已。
身在商路多年,東西方文化的交融,他的很多思考方式也東方化,一時一地的得失,并不算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而且誰知道一根不起眼的小樹苗,日后成材后可燃起怎樣的焚山大火。
“野心可以有,但是不要太大,否則容易死無葬身之地。”
那一瞬間,楚斐從柯里爾蒙德眼中看到了那一抹野望的光芒,于是語帶殺機的敲打道。
但是楚斐卻沒有改變自己的決定,只要柯里爾蒙德能夠老老實實的讓新軍整編順利完成,然后卸任離開軍營,那么就沒有大問題,最起碼暫時沒有任何危害,以后也自有靖武衛和鬼冥嚴密盯著。
只要過了這段時間,別說是一個柯里爾蒙德,就是再多來兩三個,也連蹦跶的余地都沒有。
“是。”
柯里爾蒙德瞬間從思緒中抽離、警醒,再施一禮之后,在楚斐揮手示意下離去。這一走,最起碼他此生,便是別想再有進入大乾軍伍中搏一番的機會了。
“沒想到,我變得滿嘴廢話虛言的日子,來的這么快,而且沒有一點征兆。”
待其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