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什么太過意外的事。
而這樣的一幫悍卒,不應該在這種只是比試的場合,出現大的戰損,重傷他都可以接受,因為無可避免,但是他不希望出現非戰斗減員的情況出現,即便這也無可避免,那也要盡量去降低損失,最起碼不要讓將士們在傷后再出現減員。
“需不需要叫停。”
葉辛道。
“不用。”
楚斐搖搖頭,這股子勁頭剛出來,萬萬不能去打斷。即便是會出現損傷、減員,也同樣如此。不希望歸不希望,但并非不能接受。
畢竟若是此等比試都需要處處小心,一出現傷情便是叫停,那真正戰斗時候怎么辦?他需要的就是悍卒,而不是嬌兵。此番也正好給其他人打個樣。
“各自反陣,出局者救人,然后繼續。”
場中蒙克卻是已經做出了合適的應對,他們互相鏖戰在一起,不時有人落馬,而且與之前不同,落馬的人幾乎沒有閃避、離開場中的空隙,他們再接著打下去,這些落馬的人,即便之前傷的不重,也會被戰馬踩踏而亡。
“退!”
對面的人也不含糊,聞言之后,當即退出此地,后隊變前隊,翻身整隊,準備下一次的前沖對戰。
而那邊夏侯云,一桿長槊,將巴澤等人盡數挑落下馬,但他自己也是已經‘受傷’不輕,右臂肩甲出挨了數擊,留下濃重的泥痕,按規定這條手臂卻是不能再用了。不過好在是,沒有要害受傷,沒有落馬,還可繼續參戰。
此時也是打馬返回本陣之前,調轉馬頭,左臂架著長槊,準備帶隊發起下一次沖鋒。
場間落馬‘敗亡’的將士們,和臺前屠休麾下的冠武軍親兵營,則是迅速上前,將所有受傷的將士,快速抬離場間,卸去戰甲,交給陸續趕來的軍醫治傷。
“虓虎軍!隨我破敵!”
夏侯云大吼一聲,戰馬踏地,奮然前沖。
“戰!”
蒙克高喝一聲,甩去左手盾牌,將墨淵劍持在手中,同樣帶隊沖鋒而上。
這一次,少了一只手能用,而且是慣用手的夏侯云,沒能擋住蒙克的沖鋒一槊,被蒙克挑起,然后‘一劍封喉’,丟在自己馬背之上。
親兵營艱難破開對手陣型,長驅直入,再次將對手陣列一分為二。可是自身也沒有落到太多好處,沖陣之中,減員許多。
但是這一次所有人都學精了,這種密集對沖之下,落馬必傷,所以他們改變了打法,學著蒙克和夏侯云的樣子,誰擋不住對手的攻擊,就往對手的長槊上一趴,牢牢抱住長槊,‘陣亡’在對方馬背之上。
這樣還能增加對方負擔不是?
然后就是一次又一次的重甲對沖,直到最后兩方的戰馬都累得腳底打滑,再不堪重負,所有人下得馬來,步戰沖鋒,叮叮當當的重甲對撞聲音不絕于耳,然后人也力竭當場,一個鐵罐頭跟另一個鐵罐頭疊在一起,咬牙切齒的相擁臥與沙場之上。
最后竟是只剩下蒙克一人,拄著墨淵劍立在場中,大口的喘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