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的隊伍,便是其中之最。
可以說骨帕苦率隊沖來,也是正和洪三象心思,將這支三百人重甲擊敗之后,其他人再想阻滯他所部的沖勢,就不太可能了。
打算都有各自的打算,那么結果,就需要去靠武力角逐了。
洪三象左手左右分揮一下,帶著的兩營重甲,除去最前二百余人之外,左右再分,在臨敵之際,沖向兩個步卒陣列,雖然馬速并未提到最高,但仍然有些許悍然之勢,盾墻隨之凹陷下去,數騎最先的重甲被長矛頂落下馬,但這些長矛也盡數被重甲撞斷,重甲后隊再進,長槊破盾,將兩個步卒陣列,逐漸撕開缺口。
而洪三象自己則是揮舞著手中戰旗,跟骨帕苦戰在一處,以戰旗對鐵矛,不分伯仲。雙方數百重甲,轟然對撞,再現重甲對轟的慘烈景象。
“戰!”
就在這時,乾西貴族們的其他隊伍也動了起來,八隊人馬,從八個方向而動。
三百重甲步卒堵在了其中一個第一軍第一團步卒陣列之后,擋住即將沖破陣型的數百重甲虓虎。
四隊輕騎手持投矛,繞行洪三象留于兩翼的兩營人馬一側,奔行向其后的過程中,投矛不斷擲出。
兩隊刀兵,手持長桿大刀,補到另一個步卒陣列后方,人如墻立、刀出如瀑,將另一側即將破陣而出的重甲虓虎,同樣攔阻在當場。
最后兩隊則是破陣騎兵,在四隊輕騎繞到洪三象所部后方之時,分別陳列在左右兩翼,對這兩營重甲虓虎,完成合圍,然后六隊輕騎一同發動沖鋒,四隊輕騎堵截后路,這兩隊破陣騎兵,竟是人手攥著鐵鏈一端,然后百人一排,將鐵鏈拖起,以此將重甲虓虎拖拽絆倒。
“花和尚麻煩嘍!”
靖武雙姝輕笑了起來,有點幸災樂禍的道。
“麻煩大了,最大優勢已經被完全制住,反而自困了手腳。”
賀云乞道。
“現在最好的辦法是下馬步戰,畢竟沒有步卒和輕騎輔助,重甲機動性本就不如對方,被人正面堵住,四面圍困,馬速再難以提起,戰馬反成累贅。而重甲在身,他們的防護力要比對手更強許多,圓盾加上鏈枷錘步戰,反而更適合近身鏖戰,猶有勝算。”
賀云蘇跟著道。
“未必,其實還要看他能否破開對手重甲阻攔,若是他這邊空出手來,先解一方之困,帶出一營重騎,然后從側翼先干掉對手兩隊破陣騎兵,只剩輕騎和步卒,攔不住他們的沖勢。只需將所有剩余重甲集合到一起,最多三次沖鋒,就可以將這場比試拿下。”
換下被汗水浸透的衣衫后返回臺上的蒙克,看著場中情況,言道。
“一開始其實就不應該分兵,三千重甲,一起沖陣,即便對手一起上,也根本擋不住。他是被文斕的言語影響了,過分在乎這些不了解的對手,反而有了遲滯,失了沖勁。”
澤佳豐元道。
“戰場情況,只會比此刻比試更加多變而復雜。這還只是擺在明面上的不了解的對手,而不是隱于一側根本不知道的敵人,更不是完全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踏入戰場的敵人,或是伏兵、或是援軍、或是奇襲。若是這點情況都處理不了,還怎么領兵。”
楚斐道。
場下洪三象自然是聽不見這幫家伙的點評的,但卻好像聽到了一般,不再跟骨帕苦多僵持,雙手竟是棄了本就用的不算多利索的戰旗,一雙覆甲鐵拳化作兩柄戰錘,一拳砸開骨帕苦的鐵矛,竟是從馬背上躍起,本就沉重的身體,加上重甲的重量,再突然一發力,讓得戰馬都站立不穩,四蹄劈叉。
而洪三象自己則是成功貼近骨帕苦,將之一拳砸在胸口,跌落馬下,然后搶了他的戰馬乘騎,靖武衛魔尊之風采,在此地展現出來。
一雙鐵拳就是一雙戰錘,攻擊距離短了些,但是卻是他更加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