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用冰水替家主擦拭五心。若是不再發熱,且清醒過來,便無大礙?!?
解堃也顧不上其他,在一眾人急切的目光注視下,查看楚斐情況,然后對眾人言道。
“那要是還發熱,也不醒過來呢?”
賀北山一把拎住解堃,瞪眼問道。
“北山,放開?!?
賀云乞急忙將他拉開。
“家主此番昏迷,雖是軍杖之后導致體虛,由外傷誘發,但實則癥結在其心中郁結之氣盤亙,與藥石無關啊。”
解堃愁苦道。這種情況,別說是他,就是他師父在,又有什么用。外傷可治,而且他們師徒也擅長這個,內腑亦可調理,這是醫者必學。可特么這心病,咋治?
“再跑一趟,把赫歌帶來吧。”
第七不媚言道。
“我這就去?!?
賀北山轉身就走,不多時返回,原是赫歌等人見賀北山急匆匆的把解堃扛上就走,而且面色極其難看,擔心是楚斐有什么事,直接跟了過來,只不過被攔在營外了而已。
“殿下請即刻傳訊乾西城,通知玉渠王嚴守城防,以及殿下府邸?!?
赫歌聽聞究竟之后,心疼的看了眼躺在榻上昏迷的楚斐,對著葉辛道。
“嗯?你是說、、、”
葉辛擰起眉來,看向赫歌。
“達古巴合,既然想要全了情誼,不管是七郎的,還是救過他的那人,那他就絕對不會返回梧國。殺一個實際很重要,但是對七郎,甚至對七郎在乎的你都一點不重要的人,然后舍生被乾西府軍斬殺,才是他最可能做的?!?
赫歌言道。
“我們家這個玩意,對他信任的人,基本上都不會有任何隱瞞,乾西城當初之事如何,達古巴合肯定是知情的。所以他很可能,從接到七郎的信之后,便是已經有了這所有打算,更甚者這所有事,來之前都已經打算好了。沒有兩全之法,他這樣的人,怎么可能來到乾西?!?
見眾人都是愣在那里,赫歌再道。
“那就這樣吧。”
然而葉辛即便聽明白了,也想明白了,卻并沒有任何動作,竟是放任。
“隨你?!?
赫歌也不再多言,回到楚斐身邊。
而場間最掙扎者,不是葉辛,更不可能是其他眼中只有楚斐的人,而是劼芙琉雪。一句就這樣吧,胤國的一位公主可能便是會就這樣死去,成為犧牲品。
而這其實葉藉早就應該想到了,或者說有意為之,所以葉辛才會一句就這樣吧,放任了事。
因為沒有葉藉的傳旨,柴達爾伊蓮不會半路返回,柴達爾雅琳不會離開乾西城回往朝歌。這姐妹二人,一個調換,所有事都可以成了。
從這里往南繞一圈,再去到乾西城的時間,再加上之前葉辛往朝歌傳信,和接到回信,直到今天達古巴合離營的七天時間,足夠柴達爾伊蓮回返了。
而她一旦身死,乾國少了一個不安分的,而且因為她必是被‘綦國’派人所殺,此事對乾國同樣有利。若胤國因此,抽調兵力,插手綦國之戰,梧國更是樂于見到少了一些跟他們爭搶的人,還有人去搶乾國的果實。
可這個女孩,縱使再刁蠻,沒有她父皇、皇兄的攛掇,她又何至于摻和這些事,何至于今日身居異鄉,連夫婿都不待見的地步,何至于面臨這種危險,何至于死。她,何辜?
可她劼芙琉雪又能做些什么?傳信去乾西城,傳信給柴達爾伊蓮?還是殺了達古巴合?
她都不能做啊。
她一旦做了,將楚斐置于何地?她今后又如何自處?
她明白了楚斐為何會昏迷不醒,赫歌也明白了,不是因為達古巴合離營,而是這一離營,其實就是死。
將達古巴合強行留下、強行驅趕去梧國?都無濟于事,那樣憋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