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特娘一個個跟死狗一樣,打精神來,就這逼樣還是精銳?還是百戰鐵軍?狗屁都不是!”
楚斐仍舊穿著戰甲,提著長槊,在最前方奔跑者。不時還會回返一趟,用嘲諷的言語,給將士們‘打氣’。
“岡坎,扯開嗓子嚎一個!”
閑著沒事,楚斐又會喊道一個個嗓門大的,別管什么詞、什么調,好聽不好聽,都唱起來,帶著所有人唱起來。雖然會更累一點,但同時也是一種放松和宣泄。
“百戰軍,出乾西,去到綦國小兒地,打的小兒呱呱叫。披戰甲、升旌旗,睥睨疆場誰人敵!外鄉崽,大乾軍,功名利祿身上扛,當那朝歌是故鄉。、、、”
岡坎扯開嗓子就開嚎,但是那嚎出來的話,讓得眾人盡皆為之一愣。
“這誰教你的?”
楚斐喊著問道。
“木柏寫的。”
岡坎回道,然后接著嚎。
“寫得好,小爺重賞!”
楚斐笑著喊道一句,然后跟著嚎了起來。
“唱啊!小爺也特娘是在商路生的,可不是外鄉崽嗎,咱們這里面可沒有幾個正經中原人,但現在都是正經的乾人,大乾百戰軍!這就夠了!當乾軍為了啥?為了沙場建功!為了自己立業!為了軍餉!為了更好的生活!這詞,寫的一點錯都他娘沒有!”
楚斐見附和著寥寥,便再度大聲喊話道,離著近的心腹,自然會把他的話傳到全軍去。
“、、、外鄉崽、大乾軍,功名利祿身上扛,膽敢朝歌是故鄉、、、”
這回眾將士開始跟著附和起來,雖然他們都未曾見過朝歌的風貌,但是不耽誤他們可以想象。雖然他們許多人只是普通士卒,只是求活,不是什么建功立業,但是也同樣不耽誤,他們想象著自己穿著將軍甲,走在那天下第一雄城之中的趾高氣昂。
這一刻他們有了些變化,此行或許不僅僅再是求活,和單單被整編、被赴戰那么簡單,更是有了些向往,誰說他們就一定不能像最前面那個家伙一樣,哪怕不如他,也未必就不能見見那朝歌的繁華,或者身處其中。
歌聲愈發的嘹亮,一眾嶄新的精氣神,就這么出現在行軍的隊伍之中。
“這次師弟怕是大功一件嘍。”
前方騎馬前行的田陌和木柏,聽著突然喧囂漫天的歌聲,前者側首笑道。
“呵呵。不然軍紀再好,也差了些魂,將士們都太過木然了。”
木柏言道。
這支新軍,雖然之前訓練的時候,都規整的很好,也建立了初步的默契,但是除了冠武軍一眾以外,其他各軍將士,都只是在完成任務而已。他們心中其實一直都在認為,他們是外來客,即便待遇跟府軍一樣甚至更好些,他們也都沒有真的改變這個想法。只是得過且過,在軍中接著混口飯吃而已。
所以他就有了這么個想法,想著是不是能夠讓他們有些盼頭,是不是真的能將自己當做一支乾軍,而不只是被整編的外來客。
現在看來,效果還算不錯。
······
三天之后,大軍首次扎營休整,龍驤軍外圍值守,其余各軍將士盡皆在飯后陷入沉睡,大營之內,十分安靜。
“接下來的一段路,讓熾羽軍騎馬,其余三軍開始試著保持隊列趕路。”
但是楚斐的帥帳之內,卻是另一番景象,盡管他們也很疲憊,但是主要將領都盡皆在此,商談下一個十天的行軍方式。
“會不會把人都累垮了,這最后兩天已經有很多人,有點堅持不住的意思了。”
澤佳豐元道。
這一情況其實也是虓虎軍最為明顯,雖然沒有身著重甲,但是虓虎軍成員兵器更沉重,而且都是挑選的身高力大的那種,體力持續方面自然就差了一些。
若是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