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跟您身邊呆著了?!?
楚斐再道一句,然后覺得自己說禿嚕嘴了,伸手輕拍了自己一下。
“那就跟著吧。別裝模作樣了,蚊子都打不死。朕知道你們都認(rèn)為朕不應(yīng)該親臨險地,蘇家那兄妹倆,還有那群御史言官,滿朝文武、皇族老少的,都快把朕耳朵都磨出繭子了。但是你自己問問你自己,你要是朕,你會不來?”
葉藉‘幫’他拍了一下腦殼之后,搖頭道。
“不會?!?
楚斐又不怕死了一次,點頭道。
他只是跟黎戈部結(jié)了怨,就開始想著有朝一日,怎么都要點了綦國的金帳。又何況葉藉跟北伐一戰(zhàn),有這么多淵源在。
所以他即便見到葉藉之后,也根本沒說過這茬,不是因為事成定局毫無意義,而是因為他能夠明白葉藉所想。也明白葉藉跟葉辛,這對父子不一樣在那里。他可以勸葉辛,但是即便他當(dāng)時在朝歌,他也不會去勸葉藉。
剛才真的只是禿嚕嘴了,把‘理應(yīng)’給說了出來。
“要不怎么說你跟朕像呢?!?
葉藉朗聲一笑,似乎終于有個人懂他這個心思了的樣子。
“我爹他們,其實心里也都有這個執(zhí)念。若不是這些年,生生死死太多了,怕是這一次絕對不會置身事外,在家哄孫子。”
楚斐言道。
當(dāng)年的北伐確實也是楚歌他們的執(zhí)念,從大勝到被風(fēng)雪吞噬,再到被綦國人追殺,被迫流落商路,二十年不得歸家,他們的執(zhí)念怎么可能少。楚斐想要攻破王帳的心思,對綦國絕大多數(shù)人的不待見,其實也是基于此。
“那場北伐成了父皇,成了大將軍、紀(jì)國公等等,包括朕,也包括你父親他們,太多太多人的遺憾。今時,朕等了二十多年,怎么能不親眼來見證這二十多年后的決戰(zhàn)之勝,看著那金帳燃成廢墟?!?
葉藉點點頭,道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