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怔,然后轉(zhuǎn)頭看去這頂帳篷內(nèi)的另一張床鋪上。
雖然是傷兵營,但是本身葉藉大軍的傷兵營中,就只有楚斐他們前方參戰(zhàn)各軍,送回來的一些不方便攜帶的傷員,人數(shù)不算太多,而且蘇云軼畢竟身份在哪呢,還是有些優(yōu)待的,住著的這種單獨的營帳,都是高級將官們準(zhǔn)備的,一個屋就能放倆人。
可之前那邊的是一個‘睡著’的家伙,兩人也就沒有過多注意,甚至都將之忽略了。現(xiàn)在這人突然一出聲,才讓你兩人想起來這里還有別人,好在是沒說什么沒邊的話。
“噢。我想起來了,您是蕭帥?”
蘇云軼一拍額頭,想起他的病友是誰來了。這位從送來的時候,就是昏迷的,要不是抬他過來的將士們說了一嘴,蘇云軼還真不知道這是誰。
“唉我去!您這也忒慘了點吧?”
楚斐一聽這的稱呼,也是知道了這是哪位,但是看著這跟個粽子似的家伙,有點無語的說道。心想著,您這怎么也是一軍主帥,咋就這兩下子呢,自己都打成這個樣子了。
“你小子不會說話,就閉嘴。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啊!”
蕭陵蘭傷的真的很重,中了十?dāng)?shù)刀,此時雖然止血上藥,也蘇醒過來了,但是仍舊很是虛弱,本來是聽到說話聲,睜眼一看認(rèn)出了楚斐,想要道個謝,然后再睡會。可哪想到,這玩意是這么的玩意,面對老前輩,能不能有點尊敬?
“嘿嘿。那是不好比,您也就長得比咱強點。”
楚斐齜牙一笑,毫不謙虛的點點頭,看看自己身上,屁傷沒有,又看看蕭陵蘭,唉,慘呦。不過這老帥哥,那是真的帥,憑著一張帥臉,就能老少通吃的那種。
“沒見你的時候,還挺像跟你聊聊的。現(xiàn)在,就他娘想揍你一頓。”
蕭陵蘭一雙耀目,瞪了又瞪,他之前夸贊那么多的,就是這么個玩意?忒他娘欠揍了。
“那就對了。等您好了,隨便揍,現(xiàn)在踏實養(yǎng)著吧,不養(yǎng)好怎么動手?謝不謝的,就沒什么必要了。”
楚斐笑著言道。
他也不是真的沒事賤的,而是不想跟這位老帥再多說那一戰(zhàn),更不想接受這個道謝,就是接受,也不是他該接受,而是那些將士們。
“那就不謝了。等我好了,你我坐那城頭上,喝個三天三夜。”
蕭陵蘭微微點點頭,同樣不再多說。
“得嘞。這感情好。”
楚斐笑著應(yīng)下,有些事不需要明說,兩個人的眼神深處都是一樣的東西。
“話說,你有酒沒有?酒壺沒帶?”
蘇云軼聽到酒字,眼睛亮了起來,饞了。然后就開始扒拉起來楚斐,這貨一貫身上都是必備這玩意的,而且都是好酒,但是這一次卻是沒有。
“用完了。”
楚斐言道。
“這特么是、、你身上也有傷!?”
酒沒有摸到,蘇云軼倒是手上沾上了些許淡紅,連忙急道。
“沒事。解堃早就處理過了。”
楚斐搖搖頭,他其實又怎么可能一點傷沒有,戰(zhàn)甲再堅固,也有縫隙,也會有被破之時。這樣一場大戰(zhàn),除非你沒有參與,否則怎么可能毫發(fā)無傷,輕重而已。
“你待著吧。冠武軍也該回營了,我還得回去看看情況。”
見蘇云軼還要出去找軍醫(yī)過來,楚斐急忙將他按在那里,然后便是準(zhǔn)備離開了。
“蕭帥,走了啊,您好好養(yǎng)傷。”
楚斐又對蕭陵蘭擺擺手,行出帳外。
“楚帥,您的槊。”
帳外一名西北邊軍將領(lǐng),拿著楚斐的青麟舞陽,等在那里,見楚斐出來,上前幾步施禮道。他們手中都有千里眼,看見過楚斐的樣子,自然不難認(rèn)出。
“言將軍怎么樣?”
楚斐想起來言杰,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