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兩的結(jié)伴離開,沒有人有什么言語,他們不知道該去說些什么才好。
而斯芬薩則是追上楚斐,替他引路,向著她的王宮走去。
“你為什么不接受弋蘭成為第二個都護府的條件。”
途中斯芬薩好奇的問道,她原本以為這會是楚斐直接就會應下的。畢竟這樣一來,他們的戰(zhàn)事可以就此打住,他們雙方誰都有好處。
“一個是,大乾不允許有更多的掌權封王在外。二來,我要練兵,要促進此地百姓和大乾的融合,我要讓他們習慣在乾旗之下作戰(zhàn)。現(xiàn)今弋蘭東三國的男子,很多都會是大乾征伐西三國的將士,那里是他們建立功勛的地方,得到更多土地、更多財富、更高地位的地方。”
楚斐言道。閑著也是閑著,那就聊聊。
“你太可怕了。真這樣的話,即便乾軍撤出弋蘭,弋蘭也會直接分化成東西兩半的。”
斯芬薩驚訝道。
“不會的。我們是去解救他們的,禍害他們的只會是他們自己的軍隊。失道寡助,得道多助。我必定是多助的那一方。所以你該慶幸,那些敗軍是逃到了你這里來,而不是其他地方,不然你真的沒有資格跟我談任何條件,潘卡的人們就會將你掀下王座。屆時如果你運氣好,沒有死的話,我想我并不介意買回去一個曾是國王的奴隸。”
楚斐笑道。
這個笑容在斯芬薩看來卻是十分的邪惡,十分的可怕,甚至驀然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自覺的又退開楚斐身邊數(shù)步。
“你、、那些從各地傳來的,聯(lián)軍將士禍害百姓的事,是你的人做的,是你弄出來的!”
斯芬薩指著楚斐道。
“嗯。確實是我弄出來的,所以你還是小聲一點好,讓得城里的百姓知道了,他們會反抗的,我又得繼續(xù)殺人,怪累的。”
楚斐邪惡一笑,瞥了一眼斯芬薩,繼續(xù)前行,并沒有停下腳步,但卻故意走的很輕、很慢,可卻是像一下下敲擊在斯芬薩心頭一樣,尤其是那一眼,那里藏著無盡的殺戮一樣,讓她從頭到腳都覺得冰寒無比,腳步也不由自主,停了下來。
“你明明是從幽冥而來,卻讓百姓們將你當成了天神。”
斯芬薩想及這段時間從斯古那邊,開始流傳過來的說法,來自東方的天神,帶著一幫穿著陽光化成盔甲的神兵,撕開雨幕、撕開黑暗,帶給弋蘭前所未有的光明。
然后對比現(xiàn)在就在她眼前的這個男人,她的心更加的冰寒,入墜冰窟一般。同時她又慶幸自己的選擇,因為她現(xiàn)在難以想象,若她真的成為一個奴隸了的話,落在這個男人手里,她會是怎樣一個下場。
楚斐這時候腳步?jīng)]有變化,但是眼睛卻是瞟過來一眼,看到她的樣子,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一些,只不過這一次沒有人看見的笑容,是得意。
為什么告訴這個人這么多,因為她是個女人?
并不是!
只是因為她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可以自己去想很多很多事,也能想到很多很多事,只需要你給他一點線索,他就會自己去無限延展。同樣的,你給他一點恐懼,他也會自己去無限擴大開來,甚至很多你自己都想不到的事,她都可以去想象的到。
有了這個前提之下,只要他對你沒有失去恐懼,那他就會將自己的手腳、自己的一切都綁縛起來,不敢漏出來絲毫。
這不是忠誠,但是卻可以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