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陛下給你的密信,看看吧。”
宴飲談不上賓主皆歡,畢竟設宴的‘主’對其中某些‘客’來說,才是真正‘客人’,而今賓主易位,自然百味陳雜。
但也沒有什么鬧劇和矛盾出現,算是和氣一團的結束了這場宴會。
之后,寧詩語找到楚斐,掏出一封信給他。
“這!”
楚斐看過信之后,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滿是震驚之色。
“就是怕你情緒有所波動,才選擇今天告訴你。陛下的這個決定雖然突兀了一些,但是從某種層度上來說,卻是最適合大乾而今的舉動。”
寧詩語將他按回座位,沒有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難得正色的,跟楚斐說道。
“五年之后,太子繼位,這個決定陛下是怎么做出來的?”
楚斐仍舊沒有消化了這個消息,怔怔的看著小舅舅問道。
“不知道。而今只有皇族、后族一些人,以及蘇相、靖武王、大將軍等人,加上你我,極其有限的一些人知曉此事,陛下而今做的所有事,也是在盡量為殿下掃清道路。所以不管陛下緣何做出這么一個決定,我們都要做好陛下交代的事,屆時讓這個過渡順利的完成。”
寧詩語微微搖頭,然后再道。
這事沒有任何人知道,葉藉為何會做出如此決定,又為何如此突兀。
“或許陛下此舉是早就有了這個打算,這事對我們而言顯得突兀,對他自己來說并非如此。從不惜一切北滅綦國,到整改軍制,還有世家的外遷和削弱,其實都應該是陛下為這件事做的準備。
或者說,在陛下看來,大乾已經到了這樣一個時期,所有一切需要動用武力的,他來完成,去震懾整個天下。然后將之交給太子殿下,來讓大乾再一次穩定發展,讓盛世大乾更盛,也更好的延續下去。
這件事讓得父親,和皇族、后族一大群族老們,都感嘆非常,認為自己終究還是小覷了陛下的格局和眼界。”
寧詩語再道一句,言語也很是感慨。
終究大乾的這位帝王,不是耄耋老人,而是四十多歲,正值年富力強的時候,還沒有一絲的衰老。但是他卻甘愿放下手中的至高權柄,給大乾更好的發展。他也不是收不住,而是根本就不打算收,所有的看似急功近利、冒險之為,都是為了給大乾更好的發展。
相比之下,他們卻考慮的太小了,還在擔心那個位置將由誰去繼承,又能繼承多少年,甚至不惜做兩手準備,卻全然沒有考慮到,除了皇族的那個至高之位怎樣更迭更穩定之外,大乾怎樣才會得到最好的、最適宜的發展。
“之前沒有去細想,只以為是陛下再給十二哥鋪些路,但沒有想到可能鋪的這么遠。而今看來,包括我在內,我們十九兄弟,除了十二哥,而今各個在軍中身居要職,甚至很多都是自己領軍一方。五年時間,足夠我們將這些,都牢牢掌握在手中,隨時可以給十二哥任何需要的支持。”
楚斐緩緩點頭道。
“怪不得讓我帶言兒出來。”
隨即楚斐又是輕笑了一句,搖了搖頭。
“你可不能這么想!你們兄弟的感情在那,殿下對你的態度、陛下對你的看重,那可都是沒得說的。而且這話也不能亂說,若是商王和燕王,就此心中起了別扭,那可不好。”
寧詩語連忙拍了他一下,瞪眼道。
“我說的是這個么?眼界低了啊!”
楚斐就那么看著他說完,然后白眼道。
“嗯?”
這回輪到寧詩語懵了,不是這個意思?那還能是個什么意思,這里面還有別的什么說法?
“代代相承,傳承有序。
五年之后,言兒也就真的長大了,有這五年征戰的經驗和成績,再到軍中去獨自帶兵歷練幾年,也就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