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什么的,也都是完全可以的。
如此一來,我們現(xiàn)在這個派系,化成了兩方,一方新貴、一幫世家,也就沒那么容易被人針對了,更不讓其他所有人聯(lián)合起來針對,更不需要擔心哪一方直接做大,另一方徹底式微,在朝堂上仍舊形成多方鼎立,互相牽制,而不是某一方獨大。
這也同樣非是我杞人憂天,而是現(xiàn)在的我們可以保證這份友誼,現(xiàn)在的我們可以保證這份忠誠,但是一直做大下去,我們的后代如何?皇族一脈的后代如何?這些都不是我們可知、可控的。
一旦日后我們成為了大乾的障礙,那我們就是首先需要被剪除的。而且相比于蘇家等,我們的根基更淺,更容易成為被人剪除的哪一個。
我想要的不是這一時的榮光,而是我們所有人也都能開創(chuàng)一個自己的家族,延續(xù)下去這份風光。
這一次你們退沒用,我也不會答應(yīng)。
所以這一次我來退,我還有兩個世襲國公在手,我還有后族在身后,即便我手中沒有了兵權(quán)在手,也沒有人能夠?qū)⑽以趺礃樱鼪]有人有必要將我怎么樣。”
楚斐好長一段話說完,賀家兄弟都陷入了沉默,這一次楚斐說的再清楚不過,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他們也都想的明白,所以不知道該在說些什么。因為這不僅涉及他們,也不僅涉及戰(zhàn)功和封賞什么的,而是大乾的朝局,大乾以后的大局。
若是仍舊按照這種態(tài)勢發(fā)展下去,他們這邊,也可以說是現(xiàn)在簇擁在太子殿下身邊的這一派系,在太子殿下登基之后,將會達到一個權(quán)勢的巔峰,別說他們所有人都會不會有心態(tài)的變化,即便是沒有,這就等于是剪斷了太多人的路,壓到了太多人。
這種情況之下,別人不抱成團抵抗他們,可能嗎?
更有甚者,即便抱成團,也抵抗不了他們了,那他們真的還是可控的嗎?
這一點,葉藉或許對自己挑選的人有信心,葉辛也可以相信他的結(jié)拜兄弟們,甚至因為楚斐而同樣對他們、對蒙克他們都信任,可以后呢?皇族呢?
屆時他們是可以有一時的煊赫,但他們只要有一點行差踏錯,帶來的可能就是真正的萬劫不復。
他們退?
不說楚斐絕對不會讓他們就這么放棄自己得到的一切,就是讓,也沒有用。
因為關(guān)鍵其實不在他們,而是在楚斐,是楚斐將他們、各大世家、乾西貴族、后族給聯(lián)系在了一起,重點在楚斐,而不是他們。
只要楚斐仍舊在軍中,就還會有更多從楚斐麾下提拔而出的人物,來頂替他們的位置。
這不是主觀上愿不愿意的問題,而是事實就是這樣,一個跟隨楚斐,或者說跟隨任何一個合格的、不錯的將領(lǐng)打出來的將領(lǐng),都不會忘記這份香火情,也自然會被人看作是一個派系的人。
而楚斐的年紀,讓他一直待在朝歌,不參與任何戰(zhàn)事,其實也根本就是不現(xiàn)實的事。一個正值巔峰的鎮(zhèn)軍大將軍,有戰(zhàn)事了,你不頂上去?開什么玩笑!還怎么在軍中有威嚴,這個位置,也就變成了一個笑話一樣。
“這件事我已經(jīng)考慮了很久,在寧城還不是寧城的那段時間,我就已經(jīng)就這個想法跟蘇相、跟舅公他們通信聊了好久,并非是我自己瞎合計,也并非是一時沖動做出的決定。
在之前是各大世家退,現(xiàn)在我來退。
而你們,還有軍中提拔的一些寒門將領(lǐng),就是軍中的新貴,這對我們所有人都有好處,對大乾的長遠大局而言,同樣有好處。
這一次,我也直接傳訊陛下,征得了陛下的同意,赤州、寧州、林州三地,都全部穩(wěn)定之后,我便是會退回朝歌,卸去這個鎮(zhèn)軍大將軍的位置,去當一個閑人。”
楚斐接著再對三人說道,看賀北山有些憋悶的樣子,還錘了他一下。
“那燕王殿下呢?你之前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