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重六斤六兩的胖娃娃,乃鎮南侯府二公子。
沒錯,又是個小子!
此消息一出,衛長樂大失所望,景壯壯也鼓起了小臉仿佛在強忍著什么,直到隨爹娘登上回府的馬車,他終于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說好的妹妹呢?為什么又是個弟弟?
看到哥哥哭了,小福綿也不由得扁扁小嘴一臉泫然欲泣,他倒是還分辨不清弟弟和妹妹的區別,只是單純的看不得哥哥哭。
云蘿和景玥對視一眼,簡直哭笑不得,只能一人一個摟著安慰,好不容易把人哄得止了哭聲,但小表情卻仍委屈得很。
景玥摸摸景壯壯的頭,突然說道:“過幾天就是你文彬舅舅的大喜之日,以后讓他們給你生個討喜的小表妹。”
景壯壯眼睛一亮,又委屈道:“要是又生了個弟弟呢?”
“又不是只生一個,總有一個是妹妹,再不濟,不是還有你嘟嘟舅舅嗎?”
景壯壯勉強的點點頭,小表情若有所思。
玻璃坊內,正在負責檢查新一批玻璃制品質量的鄭嘟嘟突然打了個噴嚏,震得手中剔透的玻璃盞差點滑落到地上,嚇得他趕緊用力抓住,然后撫著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的說道:“嚇出我一身白毛汗!”
太子在邊上輕蔑的斜他一眼,“一個玻璃盞就把你嚇成這樣?沒出息!”
鄭嘟嘟晃了晃頭,幽幽嘆息道:“不是呢,我剛才突然覺得心里一慌,好像有啥不好的事要發生。”
太子爺的白眼要翻上天,一把扯過他手中的玻璃盞放進匣子里,沒好氣的說道:“別神神叨叨的,回頭我叫幾個太醫來給你看看,是不是心不好。”
鄭嘟嘟氣結,“小爺我身體好得很!”
“那誰知道呢,說不定藏在角落里沒被人發現,還是仔細查查才放心。”
“我怎么覺得你好像就盼著我有點啥毛病呢?”
“你想多了,本宮這是關心你。你知道這世上能讓本宮主動關心的人才幾個嗎?你不說感恩戴德,竟還敢質疑本宮的好心?”
兩人日常斗嘴,玻璃坊內的匠人們如今都已見怪不怪,畢竟他們還見過這兩位一言不合就拳腳相向的大場面,如今這般實在是毛毛雨。
八月廿八,宜嫁娶,成王府養了整整十九年的福慧縣主今日終于出嫁,從幾天前,成王府內就張燈結彩,前來道賀送禮的賓客絡繹不絕,今天更是滿堂彩。
與此同時,和成王府隔了兩個坊的鄭府也披紅掛綠,喜盈門。
福慧縣主的大筆嫁妝昨日便已經送達,其豐厚雖比不得當年的安寧郡主出嫁,卻也為人津津樂道。
鄭家在京城沒有什么親眷,但鄭府今日仍十分熱鬧,有從江南白水村趕來賀喜的鄭豐慶和鄭豐收兩家,有文彬的同窗同科同僚,也有奔著景、衛兩家而來的其他官宦人家。
辰時,一身喜服的文彬就領著一大群賓郎吹吹打打的往成王府去迎親,家中人則忙著招呼上門的客人。
云蘿的身份擺在那兒,沒幾個能讓她親自接待的,但她也沒閑著,而是在陪第一次來京城的鄭家伯娘和嬸嬸,聽她們說說這幾年村里的情況。
說著說著,小胡氏就忍不住說到了鄭虎頭。
提起這個不省心的兒子,小胡氏就心塞,捂著胸口簡直是痛心疾首,“那個混賬,嘟嘟和小虎都快要趕到他前頭去了,他還一點不著急,之前好歹還能通信,現在他跑到那啥新羅去了,聽說離我們這兒可遠了,連點音訊都沒有!”
云蘿也不禁默然,她本身雖覺得虎頭自己開心就好,娶不娶妻都隨心意,但這話顯然是不能跟長輩說的。于是便跟小胡氏說道:“他在與新羅打仗時立了大功,如今位高權重,您還怕他會娶不著媳婦?”
“那他倒是趕緊給我娶一個回來呀!”小胡氏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