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叔走了?”
傍晚,當背著小書包,一蹦一跳的走回家的花小雨,在聽見陳氏的話語之后,整個人頓時一愣,然后丟下書包就朝著門外跑去、
隔壁的院子如以往一樣沒有上鎖,門一推就開。
但看著空蕩蕩的院子,空蕩蕩的椅子,花小雨卻沒有像以往一般興奮,反而涌現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畏懼之意。
她沒有去看石桌上留下的木牌,只是跑進了里屋,跑向了廚房和酒窖。
人沒了,但酒還在。
不知為何,她的心里沒來由的一松,眼眶之內頓時浮現了一絲淚水。
“臭大叔,壞大叔,走之前也不說聲再見,門都不關,也不怕酒被人偷光。”
擦拭著眼角的淚水,花小雨一邊說,一邊熟練的從酒窖里取出一份蜜餞,向著院子走去。
“我走了,出去找找釀酒的材料,過些日子就回,你可別哭成小花貓。
屋里的酒幫我看好,蜜餞隨便你吃,這都是靈果做的,你想長大,就多吃一點,但小心變成大胖妞。
對了,出門的時候,記得幫忙,把桌子上的牌子掛上。
以上,帥氣的大叔走了。“
“明明是臭大叔,還說什么帥氣。”
蜜餞吃的小臉蛋鼓鼓的花小雨,看著石桌上寫著休店二字的木牌,沒好氣的說道。
“下次記得說再見。”
帶著木牌來到門外,看著院門上的休店二個字,花小雨輕輕說了一句話,便向著自己的家走去。
陳氏站在門口,看著心情好轉的女兒,將其迎回了院子。
“下次一定。”安陽城外的小路上,周漁看著掌心之中浮現的這一幕,嘴角泛起一絲笑容。
于這微笑之中,周漁一步踏出,便消失在了道路之上。
半年后,一間破廟之內。
周漁坐在篝火邊,一手烤著雞肉,一手看著廟外的雨夜,就著耳邊的廝殺,肚子飲酒。
約一炷香的時間后,一名面容冷厲的青年,提著劍走入了廟宇之中。
此人踏入廟內,看著周漁瞳孔猛地一縮,待到確認只是一個尋常之人后,才松開了握緊的劍柄。
“書生,你不怕我?”
小半個時辰之后,擦拭完手中長劍的青年劍客,看著一邊吃著香嫩雞肉,一邊喝著小酒的周長青,忍不住問道。
要知道,他方才進門的時候,雖然有雨水的沖刷,但是白色的衣衫之上,可是沾染了不少的鮮血。
尋常人在這荒山野嶺看見,怕是早就嚇的屁滾尿流了,哪里還能如此平靜的自飲自樂。
更過分的是,這書生不時的看向從房檐上低落的雨水,似津津有味一般。
這書生要么是有恃無恐,要么就是心大不正常。
沒有半點武力,還敢在他這江湖飲血客的面前如此悠閑,就不怕他羨慕嫉妒之下,一劍將其斬了。
“我為什么應該怕你?”周漁心中有些好笑,但面上卻一本正經的道。
“莫非你拿劍,就是為了讓別人怕你?”
“胡說八道,我江平持劍,便是為了伸張正義,劍斷不平事,豈能與那些賊寇相提并論。”
聽到這句話,明顯還稚嫩的江平,當即一臉鄭重的說道。
“既是如此,我便沒有害怕你的理由了。”周漁笑道。
方才此人在雨水之中同匪寇廝殺之時,出劍果斷狠辣。
想不到,竟然還有如此天真純良的一幕,倒是讓他頗為意外。
“你這書生,膽氣倒是十足,酒肉若是有多余便給我也來一份。”江平聽了啞然失笑道。
話音一落,江平就看見半只雞腿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