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寨三面環山,一面臨江,唯一可下山之山門,便在南山山道。
山道是一斜坡,雖可跑馬,但頂多雙騎并行。
可行車,難容二車。
有一門,乃鐵木所成,重逾千斤。
這等險勢,若正面進攻,雖十萬雄兵亦難破。
“看到了么?這青云寨和玉馬山不同,那邊是烏合之眾,靠送女人勾搭野男人才保住的十三大名頭。可這青云寨,當初一龍一虎一狐一熊,威名赫赫,連我爹都敬重三分。如今龍虎雖死,可狐熊仍在,更別說又出了個青出于藍的母大蟲,連沙海寨那條老毒蛇還有榆林城的混元槍都栽在她手里。這樣的人,你們說收服就收服?便是我爹在這,都不會做此想法。”
青云寨山門前,侯玉春苦口婆心的對面色不善的秦國黑冰臺小辣椒莫菲說道。
其實,也是說給另外兩人聽的。
對于位列三大圣地之黑冰臺弟子而言,他們就算有再好的心性,也難遮掩對區區一邊陲山寨的輕蔑和鄙視。
這本是人之常情。
莫菲狠狠瞪了侯玉春一眼,兇道“黑冰臺的臉都讓你丟盡了,連個山賊窩也怕!”
話雖如此,不過她看著山門兩側高立的箭樓時,臉上卻并沒什么輕視之色。
這些黑冰臺精英弟子高傲不假,卻也不傻。
青云寨山門雖簡陋,可防備之森嚴,并不下她所見過的大秦重地。
她看向兩位師兄,程耀華沉吟了稍許,對侯玉春道“既然如此,今日便由候師弟做主。縱然不能令青云寨徹底投靠我黑冰臺,也要令其親近我等。再盡快尋機會,奔赴草原。事情輕重候師弟你自明白,不要大意。”
侯玉春抽了抽嘴角,還沒來得及說可行否,便見青云寨有人上前盤問來意。
侯玉春似個紈绔公子般,穿著錦衣,但即使面對小嘍啰,也絲毫不見戾氣,他拱手笑道“小兄弟,我是天劍山侯玉春,路過這里,恰巧聽聞貴山寨今兒有喜事,特意上來討杯喜酒。”
那小嘍啰卻也知道天劍山侯玉春的大名,聞言唬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打量著對面四人,結巴道“小……小侯爺?”上下打量了番后,又震驚問道“小侯爺怎么知道俺們山寨有喜事?”山寨喜事本是臨時起意啊,天劍山竟然已經知道了?
侯玉春呵呵一笑,隨手用扇子虛點了點山門上貼著的大喜字。
那嘍啰自知問了蠢話,面色一紅,訥訥道“今兒是俺們大當家的和林爺成親的日子,所以……”話沒說完,卻立刻驚醒過來,立刻對身邊跟過來之人道“速去稟報二當家,天劍山小侯爺拜山,想討一杯喜酒喝。”
見那伴當飛奔回山寨,嘍啰回頭道“小侯爺,您老人家還請稍等,我們二當家的馬上就到。”
侯玉春正滿臉惋惜田五娘居然要成親之事,聽聞此言,呵呵笑道“不妨事,不妨事,等等就等等。”
他這般沒有架子,頓時讓山門諸守衛大生好感。
甚至有人拿侯玉春和青云寨的某個前大當家之子相比,心中納悶,同樣是大當家之子,人家爹還要更厲害些,怎么差別會那樣大呢……
侯玉春能等,姚玥峰和程耀華雖心里不大痛快,但二人皆有城府,沒有表現出來。
莫菲卻極大不滿,她在秦國都城咸陽城內,連秦王宮都能隨意進出,今日居然被攔在一個山賊門前。
簡直豈有此理!
她看著侯玉春冷笑道“我看你這個滄瀾山第一大盜之子的名頭也稀松的很,上門給人道喜,連門兒也進不去,我都覺得臉臊!”
被鄙夷的侯玉春并不放在心上,搖開折扇扇了兩下后呵呵笑道“沒想到我在小菲菲心里的地位這么高,滄瀾山第一大盜之子……我估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