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啊,太便宜他們了,如此這般,他們豈不是要拿咱們當傻子?咱們這么多宗師出馬,只撈這么一點點,很沒面子的!”
出了太守府,皇鴻兒氣鼓鼓的說道。
林寧搖頭道“我們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夫子身上,如果夫子無法阻止忽查爾率北蒼鐵騎南下,那么上谷就是直面草原大軍的第一道雄關。這個時候,我們若將祁家父子壓榨的太狠,豈不成了忽查爾的幫兇?”
皇鴻兒氣笑道“天塌下來有個高兒的頂著,你還真成圣人了?”
林寧見不止皇鴻兒,連侯玉春、燕仲、法克大師還有不聲不響蹭來看熱鬧的東方伊人都用不解的眼神看著他。
林寧知道有些事說不透容易引起誤會,他頓下腳,轉身面向眾人道“除了這個原因外,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緣由,那就是我看不上祁家父子,現(xiàn)在不會,以后更不會重用這樣的人。另外,我娘子素來以義當先,若是現(xiàn)在收用了他們,成了一家人,以后回過頭來再斬他們,我娘子心里會不痛快,所以我不做。”
“……”
幾個男人倒也罷,可皇鴻兒和東方伊人心里卻有些不是滋味。
難掩艷羨甚至嫉妒的看了眼靜靜站在林寧身邊的田五娘,皇鴻兒撅了噘嘴道“木行旗還是很厲害的,為何不能用,非要殺啊?”
林寧搖頭道“自你同我說過,祁任此人陰狠毒辣,行事不擇手段,起家血腥,我就拿定主意,絕不會用此人。我們山寨雖然不斷有新人加入,但凡是能加入我山寨成為一份子者,縱然并非都是心胸坦蕩光明磊落之人,至少都有自己的行事底線。最起碼,心中都有一個義字。不止有對我們的私義,還有對天下的公義和大義。否則,諸位宗師之身,又何必跟隨我們夫妻二人,行苦力之事?不論去哪個世家高門,都有一世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與其現(xiàn)在魚龍混雜部收進來,日后再行運動大肆清理,不如嚴格些進人。
皇鴻兒明白過來,幽怨的看著林寧道“怪不得你只讓我打圣教的名義,而不是青云寨的名頭。原來你早就把祁家父子看成了臭狗屎,連一點邊兒也不想沾。”
林寧哈哈一笑,眾人也就釋疑了,不僅釋疑,心里還紛紛升起一股自豪和感動。
盡管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啥時候心中有了這么高的大義……
但不管怎么說,這種感覺很好!
就聽林寧又正色道“若我們只是嘯聚山林的好漢,那么自可廣納八方豪杰,是個人物都能上山坐把交椅。但我們很清楚,我們現(xiàn)在做的事,已經(jīng)不是什么江湖事了,而是一番偉業(yè)。所以,不是什么人都有資格加進來的。相比于我們這支注定要名震千古的隊伍的純潔性,祁家父子攢的那點家底又算得了什么?”
田五娘靜靜站在林寧身邊,看著他用幾句話就說的一干大豪們心悅誠服,心里不由有些驕傲。
以強絕之武力壓服桀驁之眾為手下容易,可能讓人心誠敬服,卻難如登天。
做好統(tǒng)一思想工作的林寧對皇鴻兒道“接管陸家車馬行,接手部分木行旗的事由你和燕伯來負責,要快。如果有人跳刺,可以下辣手。”
皇鴻兒笑道“這還用你說?”
林寧道“木行旗里不要挑高手,要挑木工精湛的技術工匠。挑好后速速送到蒯家田莊,隨我一道做樓車。至于陸家車馬行,讓他們空車加速前往六百里外的盛郡,從那里裝車,再開回山寨。如此一來,速度將會大大提高。對了,我還派人去了平山城的太岳劍派,太岳劍派的掌門姚廣時是瑯琊羅家的人,之前和咱們做過生意。不過后來蒯家插了手,他就偃旗息鼓了。前些日子看風頭松動了,主動派人送信來,要重新合作。太岳劍派劍法一般,生意做的極好,手下運力也不錯,他們也會前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