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起來,她和皇鴻兒的父親是一輩的。
她爹是皇鴻兒父親的師父,正經的嫡傳師兄妹。
所以她就是皇鴻兒的親師姑。
按江湖規矩,親師姑和親姑姑沒什么分別,有時甚至還要更親些。
那她和“小二”這種玩法,就太刺激了些……
二人一前一后,在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玄妙氣氛下,走進了梅園。
按部就班的將米和羊送進了外間后,二人就走出了房間,然而,和前兩次不同,兩人出了房間后,只走了不到三十步,在抄手游廊的盡頭便站住了腳。
“小二”聲音壓的很低,對他媳婦道“總管也沒說什么時候里面的大老爺吃完,咱們就一直在這里等著?”
“小二媳婦”似乎比“小二”靠譜的多,說道“就一直等著吧,家里太太好不容易給咱們這樣一個機會,還是看在我服侍她老人家多年勤勉的份上,你可別再搞砸了。”
“小二”嘟囔道“行了,別顯擺你能耐了……候著就候著,也不知里面大老爺要是吃的高興,會不會賞咱們二百兩金子……”
“小二媳婦”“……”
房間內的邰翀“……”
原本對這一對奴仆沒離開還有些疑惑,可聽完這段對話后,邰翀便不再理會。
他沒有起身,只隨意招了招手,外間的諸糧米水羊便穩穩的飛落屋中。
看著這些食材,老的連眉毛都不剩多少的邰翀眼中閃過一抹黯然。
圣道艱難,他窮極一生去追求,但最后半步,卻無論如何也無法邁過去。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時間了。
就連眼前的食物,也是吃一頓,少一頓了。
想當年,他不好女色,不好權勢,也不好金銀財富,只好美食。
是東王山上第一老餮!
然而如今……
他已經老的連味覺都失去大半……
招了招手,一只剝干洗凈的山羊飛到了他手中,輕輕一撕,撕下一片肉來,邰翀放進口中慢慢咀嚼起來。
吃了兩口,邰翀眉頭微微皺了下,仿佛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不過再一細品,又沒什么發現,是純粹的羊肉味道。
便不再多想,看似緩慢,實則十分快速的將一只羊吃的只剩光禿禿的骨架,有些滲人……
屋外,抄手游廊的盡頭,“小二”和“小二媳婦”靜靜的候著,時不時,目光交匯在一起,隱隱纏綿……
……
楚州,大禪山上。
羅漢堂內,氣氛略顯壓抑。
整座大堂都靜悄悄的,唯有法克粗糙的聲音回蕩著
“金剛寺出十八宗師,效力山寨十年!”
“絕不會被派出去打打殺殺,就算動手,也只是防守!”
“當然,在不動手時,要幫百姓做些力所能及的事,這點很重要!”
“不是奴仆,絕不是奴仆,若有什么不爽利的,可以直接和大當家的說!”
“但是,不能欺負百姓,也不能擺宗師的譜,在山寨,便是大當家也不會擺譜!”
“十年,只要十年,《金剛不壞神功》就能回歸山門!”
“什么?誰能擔保?灑家堂堂法克大師……算了,灑家擔保你們不信,那武圣的擔保你們信不信?”
法克絮絮叨叨的將青云寨的條件說罷,羅漢堂上就徹底沒了聲音了。
普泓老僧沉吟許久后,問道“智海,你意如何?”
智海畢竟是方丈,也是諸僧十分看好有能力之人。
智海聞問,起身念了聲佛號后答道“師祖,《金剛不壞神功》乃本寺第一鎮寺神功,若練至極致,配合金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