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記者也真是的。”她故作輕松地拿起報紙翻了翻,“我不過是帶著朋友的孩子出來玩一玩,都能被傳成這樣。”
而陸思承終于開口說了自打慕羽寧見到他的第一句話“朋友的孩子?”
被那猶如實質性的目光緊緊盯著,慕羽寧因為過度的緊張,身上都開始冒汗,面上卻仍然是鎮定自若地點了點頭“是啊,怎么,你還懷疑是我的不成?”
陸思承沒有再說話了。
慕羽寧手指僵硬,她看了看時間,試圖帶開話題“你怎么回來這么早,不是說要去一個星期嗎,這才第四天。”
“看來讓陸太太失望了?”
陸思承似笑非笑地掃了她一眼,緊接著便站起身,淡聲道“我公司還有點事,要回去處理,還有,明天晚上有一個宴會,我會攜你一起參加,提前做好準備。”
說完,他隨手拿過搭在沙發上的西服外套,不再看慕羽寧,轉身離開了別墅。
一整個晚上,慕羽寧都在輾轉反側,當初生下慕向白時,她自認做得非常隱蔽,就算是陸思承,一時半會也查不出什么來。
只要拖到協議時間結束,她和陸思承離婚就好了,到時候,就是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再無干系了。
不知是不是慕羽寧的錯覺,當想到自己要和陸思承離婚時,第一反應竟然不是解脫與慶幸,而是一種隱秘的……遺憾。
她把這種感覺歸結為這些天沒有休息好的結果,強迫自己進入了睡眠,但就算是睡也睡得并不安穩,到了后半夜,更是夢到了她最初和陸思承相戀的時候。
那時,慕羽寧最喜歡地干的事,就是把手凍得冰涼,然后伸到陸思承脖頸里,而陸思承每次都是縱容而寵溺地默許了她的一切——
一直到他們分手。
而慕羽寧與陸思承結婚后,就再也沒有做過這種幼稚的舉動了。
慕羽寧猛然從夢里驚醒,下意識地伸手去摸身側的床鋪,入手卻是一片冰涼。
陸思承整晚都沒有回來。
一直到到了第二天傍時分,精心打扮過的慕羽寧才在宴會現場見到了陸思承。
隔著人流與燈火,他朝她遙遙勾了勾手,示意她過去。
慕羽寧踩著高跟鞋走過去,自然而然地挽上了陸思承的手臂,微笑詢問“老公,對我今天的打扮還滿意嗎?”
她不是第一次出席這種場合,自然知道該怎么樣才能做到最好。
一身珍珠白的小禮服與身旁男人深灰色地燕尾服相得益彰,如同最契合的一對璧人,在走進宴會大廳的時候,便吸引了所有人地目光。
“陸總,好久不見。”有人上前打招呼,目光落在慕羽寧身上,帶了些欣賞“陸總真是好福氣!娶了這么漂亮的一位妻子!”
陸思承神色依然寡淡,略略點了點頭,看向慕羽寧,沒有開口,但慕羽寧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含笑道“我去那邊休息一下,待會來找你。”
“別亂跑。”
陸思承簡短地叮囑了一聲,慕羽寧松開挽著他的手臂,笑著點頭“知道啦。”
一舉一動,都儼然是一對默契十足的恩愛夫妻。
慕羽寧坐在角落,端著一杯紅酒漫不經心地抿了兩口,當她再抬起眼時,看到那個不知什么時候溜進宴會廳的小孩子時,縱使她定力再好,也被紅酒嗆得不輕。
慕向白是怎么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