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牙簽了個六千萬的支票幫慕羽寧買單，裴月臉上的笑容已經快要掛不住了。

別人不知道是裴月花的錢，可是支票到了顧言z手里，顧言z自然知道。

程氏辦的慈善會并不要求嘉賓把拍品得來的資金全都投進基金會中，只需要投百分之二十，算是良心。

顧言z看著支票上裴月的名字，有些錯愕的回頭看慕羽寧一眼。

她就算坐著都是格外優雅的，身姿挺直，這會正盯著剛拿到手中的幻光耳環看。

“是不是很好看？”他微微湊近了些。

他的聲音就在耳邊炸開，慕羽寧輕輕皺起眉來，微微偏了偏身子，沒回頭看他，只輕點頭。

“為什么裴月要幫你出錢？”顧言z在她耳邊低聲問。

“反正錢最終是到顧總手里，這錢來自哪里和顧總有什么直接關系嗎？”

當然有！怎么會沒有！

憑什么裴月可以為你花錢？

憑什么她的兒子可以和你逛街而我不可以！

顧言z心里已經抓狂。

但是他面上還是淡然一笑“沒有。”

他坐直了身子，慕羽寧對他愛答不理的，在這么多人面前他也不好一直往上湊。

然后到了裴月給慕羽寧準備的拍品，主持人說了多少號的時候，裴月湊到慕羽寧耳邊，低聲告訴她這件拍品的名字以及來歷。

“不用了。”不等她說完，慕羽寧打斷她。

裴月愣了一瞬，眨了眨眼“什么？”

“我不上去，讓主持人說就好。”

“好。”裴月臉上的笑容已經繃不住了，她忍住要翻白眼的沖動，抬手沖主持人擺了擺。

主持人立刻道“這是慕羽寧小姐的拍品，來自一位著名畫師的一幅畫……”

畫師確實是著名的，聽說這還是他的封筆之作。

“起拍價五千萬。”原本花一億買下的畫，只用五千萬出售，算得上良心。

“五千兩百萬。”

“六千萬。”

“……”

“一億。”

最后價格被炒到了一億。

顧言z微微側眸，看了慕羽寧安靜的側臉一眼。

“一億兩千萬。”他舉了手中的牌子。

裴月很滿意，她回頭看慕羽寧，低聲道“慕小姐可還滿意？”

一億兩千萬算得上高價了。

可她沒想到慕羽寧卻皺著眉，淡淡道“不滿意，我一部戲的片酬都過億了。”

裴月被她哽住。

“舉牌。”慕羽寧又道，聲音不大，語氣卻極其蠻橫，像是命令。

“啊？”裴月有些沒反應過來。

“一億三千萬。”

還有人在往上加價。

慕羽寧回頭看裴月，十分認真道“價格越高證明我的身價越高，難道不是嗎？舉牌。”

人人都說她刁蠻，那就是吧。

“一億五千萬。”另一邊的顧言z再次加價。

裴月想了想，顧言z追求慕羽寧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他已經競價兩次，或許是真的想要買下慕羽寧的拍品。

一個顧氏的總裁，應該是不差錢的。

她想了想，抬手舉起牌子。

“一億八千萬。”

“一億九千萬！”還有人在競價。

“兩億！”裴月繼續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