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氧化碳跟二氧化碳不是同一種元素?!?
陳銘解答道,方景仲沉默半響,什么一呀二的,給他聽的有點暈,而且也很難接受這種觀念上的沖擊,陳銘看了看他的神色,笑著說道“老者可知,若掌握人體的構成,可復制一個完全一模一樣的人?!?
“就好像這樣?!?
說著,陳銘拿起一個杯子放在桌面上,隨后手放在一旁虛握,在眾人的注視中,陳銘的手中出現了另外一個一模一樣的杯子。
“這便是復制?!标愩懳⑿χ闷鹉莻€被復制出來的杯子,方景仲看著那個杯子,深吸了一口氣,神情凝重的問道“陳夫子此言當真?”
他的話語有些不自覺的顫抖,這是面對未知而神奇學識的恐懼跟敬畏。
“自然為真,不過此法不是化學,而是生物,此法鉆研到深處,復刻人體乃至治愈百病只是小事,更可以讓人掌握種種威能,甚至長生不死,只不過我亦沒有將此法修習到能長生不死的程度?!标愩戇z憾的說道。
方景仲呼吸急促,手越抖越厲害,他想到了陳銘話里說的場景,恐懼過后便是被吸引,什么上天入地之類的雖然讓他覺得驚奇,卻吸引不了他,但若是醫術能修習到復制人體,長生不死的境地,那就是醫家最大的追求??!
“若陳夫子此言為真,那為何要教我醫家?”方景仲有些患得患失的問道,如果真的有這種學問,那當然是要作為自家機密,非核心弟子都不能傳授,結果現在陳銘居然傳給外人?
“我之所學太過龐雜,不光是生物,物理,化學,還有經濟,文學,數算等等,光靠我一人如何鉆研到極致?我之所愿便是將這些傳承下去,甚至是集百家之力將這些學問鉆研到極致?!标愩懻f道。
方景仲神色頓時復雜起來,看著陳銘久久不語,片刻后他忽然問道“陳夫子可愿收老朽為徒?”
“呃?”陳銘錯愕。
此言一出,不光是陳銘錯愕,就連方景仲旁邊的蘇若然都瞪大的眼睛,難得的失態了,這什么情況?來試探陳銘的,結果連自家的大賢都搭了進去?
“陳夫子所說之道老朽亦想學習,若夫子不嫌棄,老朽愿隨夫子學習,同時想必夫子書院新開,應是欠缺老師,老朽可代為傳授醫學之道。”方景仲誠懇的說道,絞盡腦汁的想留下來,他雖然剛過一百,但醫家大賢壽命起碼能過一百五,還有幾十年他想見識一下醫學的真理。
而且陳銘既然有這個學問跟這個心胸,那他就作為醫家跟陳銘之間的橋梁,陳銘所說的生物一學一聽就是超越醫術的學問,而且看陳銘的所學,這哪里是百家之一?這已經包含百家甚至超越百家了,這樣一個學院,他拜入進來也不算另入門墻,畢竟陳銘明顯走的是包容百家的路線了。
另一邊陳銘臉上也露出一抹輕笑,回答道“固所愿,不敢請爾,日后蒼山書院會成立生物院,老者便擔任生物院院長一職,另外拜師就不要提了,我跟老者之間乃互相探討,畢竟說起醫術,還是醫家專業。”
他可不習慣一個一百多歲的老人叫自己師父,不過拐來一個教授還是很開心的。
“不可,既然學習夫子之道,自當執弟子之禮。”老頭這方面倒是挺古板,說的一臉認真,陳銘想了想,說道“既如此那老者日后便稱我為夫子便是,拜師之事絕不可為。”
見陳銘態度堅決,方景仲也就答應了,他也不是非要跪那么一下……
“那老朽就修書一封傳給我醫家夫子,同時亦讓我家室來夏國?!狈骄爸僬f道,他雖然是醫家大賢,但家室倒也不是什么豪門,只不過開了一家醫館而已,一家也就幾十口人,算得上是醫藥世家。
“可,景仲院長可暫時住在典客署,待書院修建好以后搬入書院,我會讓人在蒼山為景仲院長修建一間住宅供家人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