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陽城瘋了……
即使是武黎的桌案前也擺滿了一份份奏折,里面多有百姓狀告學院學子騷擾的,還有的是報告學院里有學子被打,他們派人去解救的,更有狀告哄抬酒價,以及要求禁售近日出現(xiàn)的一份有傷風俗還大肆販賣的報紙的……
整個鄴陽城被學院的學子們以一己之力弄的熱鬧至極,武黎是又好氣又好笑,但關于那些奏折卻一份都沒有處理,只是叮囑鄴陽城里的人務必要保護好學院學子的安全,也就是在這樣的一股氛圍中,炎國的使節(jié)先一步抵達鄴陽城。
炎國的使節(jié)還是那個老頭蕭文山,抵達典客署后被典客告知夏王三日后才有空見他,他也沒辦法,典客臨走前告之道“相比上次使節(jié)前來,鄴陽城中多了不少新鮮事,使節(jié)這幾日不妨逛逛鄴陽城。”
典客離去后蕭文山轉(zhuǎn)身,對一名六十多歲的老頭跟另一名百多歲的老頭問道“兩位賢者以為如何?可要在城中逛逛?”
六十多歲的老頭皮膚是古銅色,渾身肌肉扎結(jié),即使穿著長袍也能看出彪悍的氣息,容貌跟中年人都差不多,他怒哼一聲說道“我看這夏國之人是得志便猖狂,以往我等百家之人前來何曾被如此對待過?如今仗著出了一個夫子便趾高氣揚。”
邊上那個一百多歲的老頭須發(fā)皆白,還穿著一襲麻布白衣,悠悠說道“你只是習慣了他們對你恭敬而已,如今他們只是想要站直身子,而你不習慣了。”
以往夏國之人求賢若渴,自然對百家之人禮敬有加,哪怕是拿到一點施舍的技術或者學問也好,如今有了陳夫子,自然不會再對這些高高在上的人謙卑。
“你!”肌肉老頭對白衣老頭怒目而視,那白衣老頭抬頭望天。
蕭文山苦笑拱手道“兩位賢者別吵了,要不我們還是去城中轉(zhuǎn)轉(zhuǎn)?”
“不了,趁著天色尚早,我便先前往蒼山看望看望我那老友,這老頭在書信里經(jīng)常跟我吹噓得到了什么醫(yī)術的大道,我得前去看看。”白衣老頭說著就轉(zhuǎn)身往庭院里走,他得回去讓人備好馬車。
“哼!”肌肉老頭怒哼一聲瞪著白衣老頭的背影,這么大年紀了,脾氣還火爆的很。
“崖賢者,要不我倆前去逛逛?”蕭文山試探問道,反正他是對現(xiàn)在的鄴陽城很好奇的,這次過來從鄴陽城周邊的清水城一路過來,發(fā)現(xiàn)官道上居然好像用一整塊的石面鋪成,平整無比,馬車跑在上面全無顛簸,以往要兩天的路程居然一天就到了,著實讓他們驚嘆不已,外面都如此了,那鄴陽城里呢?
“行,反正現(xiàn)在無事,等明日一早我再前往蒼山!將那叛逆之輩帶回來!”崖怒哼哼的說道,蕭文山點了點頭,兩人便一起往鄴陽城內(nèi)繁華之地而去。
“上次我來這鄴陽城也沒有好好逛逛,這次倒是要見識一下。”蕭文山主動尋找話題,崖還是余怒未消,說道“有何好看的?難道還能比我大炎國王城還要繁華不成?”
蕭文山搖了搖頭,正準備說話,旁邊傳來一道激動聲音“這位老者,我關你面色黑黃,舌苔發(fā)白,面帶怒色,此乃肝氣郁結(jié)之像,你有病啊!!”
崖的臉上立馬就帶上了怒色,扭頭就吼道“你才有病!!小子你找死不成!”
這時,一輛馬車從他倆身邊經(jīng)過,馬車的窗簾被拉開,白衣老頭的臉露了出來,好奇的看了一眼外面的場景后臉帶笑意的又放下了窗簾。
這是方老家伙的那群弟子吧?
有趣。
看到老頭怒目圓睜的摸樣,剛才說話的年輕人嚇了一跳,不過這幾天下來他也算是習慣了,連忙后退兩步謹防挨打,伸出手做出一個阻止的動作說道“沒有沒有,這位老者,您是真的有病,只要您愿意我可以免費給您開藥方,只要您等等我就行,我是蒼山學院的弟子,不會騙您的。”
他的聲音還難掩激動,找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