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北邊將再無憂患,此事還要感謝夫子,只是弟子近日里總有些心神不寧,想請夫子解惑。”
陳銘伸手放下一子,隨意問道“因何事心神不寧?”
“弟子前往蘭江城后與炎國將領交接,總覺得他的神情意味深長,原本弟子以為他只是因為坑了我夏國一道而得意,但是后來越想越不對勁,昨日里與父王交談,父王說原本炎國使團還很是不同意以八城之地交換種子,但后來忽然就答應的異常干脆,而那一晚是夫子寫出《寰宇決》之時。”
“第二天他們就同意了交易,只不過異常堅決的只肯答應交換與蠻族以及我夏國接壤的八城,此舉看似理所應當,但細細想來總有些不妙。”武秦明皺眉說道。
“有何不妙?”
“那將領跟弟子交接時看弟子的眼神沒有絲毫不甘,就好像再說你先拿著,坑你一道,等之后我一定會將這座城再拿回來。”
“那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陳銘隨意說道,武秦明一愣,繼而不確定的對陳銘問道“夫子是認可弟子的猜測?”
“認可不認可的不重要,我也不敢百分百的做出猜測,但是既然已經覺得炎國有可能圖謀不軌,那便加強防御,萬萬不可掉以輕心。”陳銘循循教導的說道,武秦明吐出一口氣,對陳銘拱手說道“謝夫子教導,此前弟子還擔憂會不會是弟子太過敏感,若判斷失誤會浪費大筆物資,如今弟子明白了。”
“恩,國防之重,重于泰山,寧可猜錯,也不可去賭。”
“是,只是夫子,這泰山是何處?”
“唔……是我老家的一座山,什么山不重要,你知道重若千鈞便是。”
“是……”
兩人下了一會棋,武秦明忽然轉移了話題,問道“夫子,弟子聽聞祁東郡傳起風寒,已經有上萬人感染,不知夫子可有把握?”
聽到這個話題陳銘的動作也不由一頓,搖搖頭說道“疾病面前人人平等,我對那里的情況不甚了解,所以也不知道有沒有把握。”
這段時間以來,從祁東郡方向傳來的功德可沒有多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樣了,再過段時間如果還沒有反應,他就準備親自跑一趟了,雖然可能也不會有什么作用,醫術這東西他了解的不多,而且很多疾病即使是現代醫術也沒有攻克,他也不是真的萬能。
聽聞陳銘的話,武秦明的眉宇間浮現深深的憂慮,陳銘見此反倒一笑,安慰道“不必擔憂,為今之計,也只能是相信方賢者了。”
武秦明嘆了一口氣,也只能是點了點頭“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