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
徐亦歡臉色大變,慌張的沖向那片殘垣斷瓦,這里明顯有被火燒過的痕跡,徐亦歡還看見了斷裂的箭羽,地上的血跡,只不過一個人影都沒有看見,連尸體都沒有。
她在廢墟中四處尋找,最終卻一無所獲,那些遍布她兒時記憶的房屋,宮殿全部被燒毀,所有的東西都被搬空,一時間她茫然無措,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忽然,她想起韓明義的異常,轉身就準備去找韓明義,卻沒想到一回頭就看見韓明義正站在她身后不遠處,眼眸微紅的看著她。
徐亦歡一步步朝他走去,眼淚從眼眶中落下,她一字一句問道“我爹娘在哪?”
韓明義嘴唇張合了幾次,喉結滾動了一下后才說道“鄴陽城大牢。”
“為什么?!”
“師伯行刺武秦明,事情敗露后太子被廢,夏王下令派大軍征討鏡玄山,師尊為了一線生機,聯合太子武烈行刺武黎,逼宮!”
“你不是說師伯見勢不妙已經回鏡玄山了嗎?!你不是說我鏡玄山已經跟武烈沒有關系了嗎?!!!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騙我?!”
徐亦歡對著韓明義怒吼,韓明義閉上眼睛不敢回答,眼睛有淚水滑落,徐亦歡也是一樣,淚水不停了落下,不過她神情倒是愈發冷靜,對著韓明義問道“我娘死沒死?”
“沒有,大軍抵達之日師娘已經遣散鏡玄山眾人,孤身一人留下面對朝廷大軍,被帶回鄴陽城與師尊一同被壓入大牢。”
徐亦歡深吸一口氣,掠過韓明義朝前走去,幾步后又頓住,扭頭,眼淚從眼角劃過,顫抖著說道“從今以后,我沒有你這樣的師兄!”
韓明義心中一顫,痛苦的閉上了眼,徐亦歡邁步迅速朝前而去。
片刻后,徐亦歡來到山腳,取下馬車的馬套,騎上馬迅速朝著鄴陽城而去。
……
天空飄著小雪,不過都在碰到別苑上方的靈力罩后被融化,然后落向一邊,外面天寒地凍,別苑里溫暖如春,甚至連樹木都長出的新葉。
陳銘溫著一壺酒,披著雪白的大裘,躺在躺椅上看紅玉翩然而舞,唇邊吹著一只竹笛。
“蘭花指捻紅塵似水,三尺紅臺入歌吹。”
柔美的嗓音在別苑響起,桃花一邊彈琴,一邊唱曲,三人配合無間,一邊的索小蠻兩眼放光,青依跟紫筠也目不轉睛。
這歌自然是陳銘交給她們的,起因是陳銘給她們無聊講故事。
“余少能視鬼,一日于雪夜野寺逢一提傀儡翁,鶴發襤褸,唯持一木偶制作極精,宛若嬌女……”
“老翁喝道平生落魄皆傀儡誤之,天寒,冬衣難置,一貧至此,不如將你焚之!遂將木偶扔進火堆。”
“不想人偶竟有了靈氣,化為一絕美女子,在火海中眼帶淚珠翩然而舞與老翁作別,后化為焦炭,老翁懊惱不已,悲道暖矣,孤矣。”
聽完這個故事后紅玉眼淚婆娑哽噎不已,為了哄她陳銘就給她放了這首歌,還特意具現了一個播放器,然后桃花也是為了哄紅玉,就提議來這么一出,編曲,編舞都弄了一天了,現在才算是完美的一遍。
庭院中琴瑟相合,紅玉衣裙翩然,清雅不俗的面容已經綻放驚人的魅力。
一曲舞罷,庭院中琴聲漸歇,半響,桃花打破寧靜,感嘆道“若還在繡春樓,紅玉再長幾歲定然能超越墨染她們成第一花魁。”
陳銘輕笑說道“我家紅玉可不是花魁。”
桃花白了陳銘一眼,這時索小蠻忽然尖叫著沖向紅玉,一把抱住嚇了一跳的紅玉說道“啊啊啊~太美了!!紅玉,教我~”
看著嬉鬧不已的兩小只,庭院里的人都不由露出一抹笑容,就連紫筠唇角都難得微微勾起,不經意間注意到這點的陳銘面色變得怪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