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突感心悸,這會兒氣息不穩坐立不安,請他帶著辟心丸過來診脈”長焦又朝著驚呼的宮女說到“再讓我聽到你們發出半點聲音,小心我割了你們的舌頭”。
長焦將閔帝扶到榻上躺下,起身出門了,臨走時不放心回頭又說道“清霜去請太醫了,你們剩下的這些人一個也不許出去,好生看著皇上,我沒回來之前誰也不準進,若是有半分差池,小心你們的腦袋”,長焦一邊快步出門一邊順了順弄皺的衣袍,腳下的碎步越走越快像是生了風,而上身依然穩穩的挺著,臉上不見半分急色。
“皇后娘娘,皇上身邊的長焦公公求見”,
皇后正在細細品著茶,心里雖然想著正是上朝的時辰,不在皇上身邊侍候著跑到這芝蘭殿做什么,但手上也放下了茶盞溫吞的說到“讓他進來吧”。
長焦得了允許快步進到內殿,一進門就行了跪拜禮伏在地上沒有起身,也沒等皇后問話,頭也沒抬的說到“皇后娘娘,奴才是奉皇上的命來請您到勤政殿一趟”
“皇上今日沒上早朝嗎,這會子怎么會在勤政殿”
“朝臣將軍們議了一些政事,惹皇上大發雷霆”長焦隱晦的將北疆的戰事辟了過去,前朝的事誰來告訴后宮都可以,但他是內官總管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總歸心里要有數,再緊急的事都不能失了分寸,“皇上一氣之下回了勤政殿,但回來后就心悸不止,難以平復,皇上說您煮的烏梓白露最是安神,還請您往勤政殿一趟,親自給皇上煮上一碗”
皇后娘娘聽長焦說到烏梓白露心頭一顫,自從閔帝頭痛之癥愈加嚴重后太醫便不許他再喝烏梓白露了,然而這頭痛之癥嚴重之事也刻意隱瞞鮮為人知。端著茶碗手斜了斜,冒著熱氣的茶水灑出幾滴落在了皓白的手腕上,灼燙之感自手腕傳到了心上,但也就是一瞬間皇后穩住手里的茶盞,安安穩穩的放回桌子上,“阿夳,更衣去勤政殿”,長焦躬身退出殿外,快步走回勤政殿。
勤政殿外蘇太醫剛剛停步,長焦推開殿門請蘇太醫進殿,這時的內殿皇塌之上,閔帝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喉頭含糊不清的咕嚕咕嚕響著,蘇太醫放好診箱,抬手搭脈,長焦定定的站在太醫身后,目不轉睛的盯著榻上的人。
蘇太醫摸著閔帝的脈息,一時眉頭緊鎖,不久,皇后娘娘來到了殿內“蘇太醫,皇上的情況如何了”皇后關切的坐在塌沿,將床幔緩緩放下。
“回皇后娘娘,圣上脈搏時而虛懸幾乎摸不到,仔細尋找時又突然跳動有力,急火攻心,氣血瘀滯,頭痛之癥本就損圣上根本,脈象看來是怒氣上涌,如若一口血吐出來興許就將這怒氣消去大半,可這一口喉頭血生生的又咽了回去,所以現在圣上喉頭會有呼嚕做響之音”蘇太醫仔細的回答著。
“蘇太醫可有診治之法”
“微臣有一劑猛藥,若是用了,能吐出這口血,醒過來日后一切好說,但圣上脈象外強中干,時而脈息全然摸不到,不是好癥狀,這劑猛藥也有危害,若是用也要全看圣上自己的造化”
“用,用上,皇上不能有事兒”皇后急切的說到,
一副猛藥灌下,傍晚十分閔帝迷迷糊糊醒了過來,咳出幾絲血痰,床幔旁皇后寸步不離的守著,閔帝似醒非醒含糊不清的喊著“皇后?”
“臣妾在,皇上您醒啦”皇后忍不住哭腔,咬著食指關節含糊不清的說到
“怎么還和小孩兒一樣,朕又沒怎樣,哭什么,阿芫你扶朕起來,長焦呢?長焦”閔帝一用力開始不停的咳嗽起來。
外殿的長焦聽見閔帝的聲音,趕緊走到內殿“奴才在,皇上您可醒了,您是渴了嗎,我給您端茶”閔帝搖搖頭“那您是餓了,來人把剛才準備好的阿膠百合湯端上,,”長焦還沒說完閔帝又擺擺手“給我準備筆墨,讓攝政司備好圣旨送過來,記著準備三份”
閔帝顫顫巍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