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都城中的一干慎銜司司衛領了郭頂的命,開始著手調查敬妃生前的大宮女疊翠,司衛樂屏直屬郭頂手下,負責調配望都其他幾十號司衛們,樂屏不在慎銜司司衙常駐,經常出入茶館、酒樓、風月之地搜集消息。
自從得了郭頂的命令就將方向自然而然的定到了之前收集消息的場所,那些場所不乏朝中大臣,皇宮貴族,只是幾日下來還是未曾有什么收獲,正當一籌莫展之時,樂屏在一家賭場又遇見了北戍府的管家,管家又是偷溜出來,樂屏和跟蹤他的司衛交換了個眼神,那司衛就心知肚明的退下了。
郭頂只淺淺的睡了幾個時辰就翻來覆去的再也睡不著,床榻之上的被褥被他攪的七零八落,枕頭跑到了地上,鋪在榻上的毛毯也掉了半個在床尾,天剛剛亮了一些,就跳下床穿戴整齊腰間別著進宮的令牌出了門,清晨的風還是有些冷,一襲春衣倒是顯得單薄了,他憋了一口氣,都把臉憋紅了才吐出來,只覺得拳頭發脹,腦袋都大了,倒也不那么冷了,大踏步朝著皇宮走去。
手里有閔帝親賜的令牌,雖然天色尚早進不了皇宮內院但是出入內侍局是允許的,郭頂急步向前走著,到了內侍局值班的小太監還打著瞌睡,郭頂敲了敲門,那小太監被驚醒了,一臉不耐煩的朝著門外喊著“誰呀”。
郭頂推門而入,手里舉著明晃晃的令牌,理直氣壯的說道“勞煩公公替我找點東西”。
那小太監不認識眼前的人是誰,但有這令牌就管用,不耐煩的臉色稍稍收斂但還是冷淡的說道“大人要什么東西?”
“敬妃娘娘生前的大宮女疊翠的東西”郭頂開門見山的說了自己所尋之物,“大人,疊翠已經死了很久了,這會兒要找她的東西怕是不太容易”,小太監為難的說著。
“有何不容易,不是宮里人死以后的東西都會收拾妥當記錄在冊嗎?公公查查典冊不就知道了”郭頂認真的朝著面前的小太監說道,可他確實是想的簡單了些。
宮里的的人若不是精于算計又怎能活的長久,落井下石之人也是一抓一大把,倘若這宮里哪天誰突然倒霉丟了命,不會有人同情但是有人惦記那死人的財物。深宮之中,侍奉的都是金貴的主子們,總會有一兩件值錢的賞賜,所以這皇宮中越是深得主子們看重的太監宮女越囊中豐厚,自然有人眼巴巴的盼著他們早點‘倒霉’,以圖謀幾件財寶。
侵占死人財物是習以為常的事兒,就是生活在宮里的嬪妃皇上也是不知道的,那小太監以為上邊的人發展了宮里這些‘臟事兒’支支吾吾的不肯拿出典冊,郭頂有些著急了“別廢話,看不見這是什么令牌嗎,圣上親自賞的!”
那小太監也沒辦法再推辭,乖乖拿出典冊讓郭頂一看究竟,“就這?一本玄世舊經?一桿桐木粗毛筆?還還有一方硯臺?看不出來這疊翠還是個舞文弄墨的丫頭?不過是真夠窮的?”說道窮的這幾個字眼加重了口氣撇了那小太監一眼就能
又不是來整宿內宮的犯不著這會兒計較這些事兒,只是不知道疊翠生前有沒有重要的東西被這群宮里的人給搶了去,郭頂心里有些泄氣不過說疊翠識字說不定就在這書里留下什么東西也說不定。
郭頂斥喝那小太監將疊翠的東西收拾清楚讓他拿出宮,臨走時對著小太監問道:“可有人還來領過疊翠的東西嗎”,問這句話之前郭頂細細想過,倘若蔡亭均真有什么重要東西在疊翠手里,那疊翠死后他一定回來內侍局詢問,不料那小太監肯定的說著“沒人,肯定沒有人來取過這些東西,這典冊后邊干干凈凈沒有寫著任何人來取過”小太監言之鑿鑿,倒是不像在撒謊。
郭頂轉念一想,多嘴又追問到“那這些沒人要的東西最后如何處理?我看著內侍局也沒多大應該乘不下這些東西吧?”小太監思慮了一會兒回答道“如果死的人尚有家人在,就等這些東西歸納齊全后,由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