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就在我手中,我可以殺了你,但我不想那么做,我將大人請到此處是來合作的,大人我說的對不對?”趙郢珵提劍用劍身拍了拍蔡亭均的臉,蔡亭均眉毛擰在了一起,心下只覺得面前這人豈止是出乎意料,簡直是狠辣的瘋子。
即使他如此,蔡亭均又什么樣的人沒見過呢?又怎么被他三言兩語唬住,蔡亭均伸手抓住趙郢珵的腕子暗暗用力,“皇子有話就好好說,別拿這一套來威脅蔡某”蔡亭均不反感趙郢珵的瘋狂,他越是冷血越是不受人牽制,自古以來成大事者哪個不是心思狠辣又有幾人念過血緣親情,趙郢麒和他比起來著實心里牽絆太多,終究不是天下大勢所歸,既然如此答應趙郢珵或許更能幫助自己走的更遠,蔡亭均狠狠的甩開趙郢珵的手腕“皇子記好了,我蔡亭均是心甘情愿答應你引薦北疆部族的,皇子自然不必如此”。
“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蔡大人是與我志同道合,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知蔡大人今晚能不能出城前往北疆呢?”趙郢程爽朗的笑了起來,將劍不動聲色的扔向了身后,展了展袍袖,身后那人動作靈敏的接住趙郢珵拋出的長劍,又利落的收回劍鞘之中。
“明晚之前,我定出城”蔡亭均背著手轉過身子,趙郢珵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悅之色,“你越是盡早趕在父皇下決心之前出城越好,你攀附皇子,勾結北疆意圖謀反之意已經十分明顯,不論你和趙郢麒是誰依附誰,父皇都不可能輕饒了你們,你出了城我自當能更順利的安排后續實宜”趙郢珵心里壓著不悅解釋了一番可那蔡亭均就是堅持明晚之前出城,“你不是權利滔天的皇子嗎,想必比郢麒要權利大,難不成還不能保我區區一個府司出望都?”蔡亭均陰陽怪氣的敲擊著趙郢珵,眼神里一股玩味。
趙郢珵攥著的手暗暗發力“好,就依你的,明晚之前務必出城”,蔡亭均爽快的說道“好,那出城之前你不能再此地軟禁我,允許我出去辦件事,事成以后我必出城”。
趙郢珵本來要轉身離去,又聽到蔡亭均如此得寸進尺的要求,轉眼間已經來到他面前,修長的食指不偏不倚的戳著蔡亭均的心窩,蔡亭均臉上一副堅毅的表情,對貼面的趙郢珵毫不理會,一股淡淡的藥草氣氤氳開來鉆入他的鼻尖,“你,不要,耍什么花招”趙郢珵一字一頓的說著,手指上用了幾分力,只見關節大白指尖微微泛紅,“我打扮一番定然不會讓慎銜司的人盯上!”。
趙郢珵呼啦一下收回手指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邊走邊悠悠的說道“明日傍晚城門有個挑著擔子賣糖人得老頭,你若看見他就隨他出城,如果沒看見就權當今日你我沒見過吧,也就當我送蔡大人個人情”,話音越飄越遠,趙郢珵隨身后那人一前一后出了門,驛站倉房的門敞開著,蔡亭均抬手扯掉了下頜那把與他極其不匹配的胡子,露出一張方正又十分英氣的面容,他本就擅長偽裝,卻不知今日為何會被趙郢珵識破身份,想著便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張黑布蒙起臉,大步踏出門外。
雖然答應趙郢珵不回府,但他實在做不到趙郢珵那樣冷血,他知道蔡勛每日必會遛出府到賭坊堵一把,于是朝賭坊走去。
蔡亭均一路小跑沿著人少的小路徑一路躲避行人終于到了賭坊門前,可沒想到遠遠的看見蔡勛攬著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過了河就朝著河對面的何夕館走去,蔡亭均剛要上前查看,忽然發現蔡勛身后悄悄尾隨著兩人,眼看著蔡勛進了何夕館,他旁邊那人像是察覺到什么一樣突然回頭遠遠望著蔡亭均的方向,蔡亭均只急急的躲避進暗處,心里撲通的跳著,那回頭的人不正是在自己府上盯梢的慎銜司司衛嘛!
稍稍定了定心,蔡亭均的心提了起來,是蔡勛出賣了自己還是那司衛趁機接近蔡勛?心里纏斗了一番還是選擇相信了后者。
蔡亭均不知從哪里順了一頂帷帽,匆匆戴上遮住了面龐,自認為出府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