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了我手上,北疆的戰訓久久都沒有傳回大泗,暗地里有人做了手腳,就連我給殿下的密信也是寄出了七八封”!
趙郢昌心里暗暗思忖,果然是有人安排人手切斷了望都的信件往來,以至于北疆無論如何動亂圣上也收不到消息。
裴鳳頓了頓,“但我的人也沒查出來了是個人所為,但最后沒確切收到殿下的回信,卑職還是擅自發了兵,接到圣上圣旨的時候我已經到了千城,還請殿下恕罪”。
趙郢昌想要開口安慰裴鳳做的極對,卻被韓章之搶去了話,“將軍無妨,何罪之有,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嘛,您繼續說繼續說”他一邊安慰裴鳳一邊還替他倒了杯水。
“卑鄙將駐守地的五萬應遠軍悉數帶來了千城,北戎奪下三城,必定會沿著官道一路南下,退守千城的六萬北稽軍卻隨時準備撤退,我下令屬下帶領一隊人守住千城西側城門,我又南門帶兵進入,城里潛伏的暗探聲東擊西的引走城門大部分巡衛解決了剩下形只影單的守衛給我們開了城門”
韓章之認真的聽著,無意識的說了句話,“擒賊先擒王,裴將軍想必又一道出其不意,按照探子給的駐扎營識圖,單刀直入取了陶兆的人頭?”說著,一邊伸出休想的手掌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裴鳳接著他的話說道,“只是碰巧了陶兆又帶兵去搜刮民脂民膏,被剛進城的我們撞見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抓了起來”,韓章之下巴都要驚掉了,原來是湊巧解決了這賣國的狗賊,不痛快,他心里暗暗的想著。
“按照北稽軍的實力,想必六萬北稽軍連應遠軍的兩萬人都比不上,所以抓了那作惡的陶兆是必然的,不知,”裴鳳依然猜出趙郢昌要問什么了,搶先說到,“陶兆還活著,若是殿下想要見他,卑職親自帶你去”。
“沒了將領的北稽軍也在這邊駐扎嗎?他們有人反抗嗎?”趙郢昌擔心的問著。
“殿下放心,北稽軍這幾年好逸惡勞,并沒有激烈反抗”裴鳳嚴肅的說著,“若是將北稽軍調教幾日必定不是今日這窩囊樣了”。
趙郢昌起身,順了順褶皺的衣衫,對裴鳳說道,“帶我去看看這個陶兆”。裴鳳起身按照他都吩咐,將二人帶出了帳子。
“裴將軍還沒脫掉盔甲嗎”韓章之好奇的問著。
“習慣了,從軍打仗多年,經常有敵人趁著夜晚偷襲!”裴鳳淡淡嗯說著,眉毛上的半截刀疤像是一枚格外顯眼的徽章,時刻燙貼在他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