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掛著笑意,眼睛里卻流露出一股濃濃的不安,兩只手掌將小孩兒的手合到了一處,“帶哥哥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好不好?”
他一向喜歡小孩子,每每看到一個個稚嫩的臉龐,他總能在腦海中浮現(xiàn)出宮里那個小嬋玉閔帝最小的女兒,只是自從他搬出皇宮有了自己的府邸就很少可以看見她了。
蕭濯道,“還是不要帶他出去了吧!”
蕭濯像是猜到了他的打算,現(xiàn)在他們身處敵營,若要出去查探定會遇到敵軍,如果現(xiàn)在決定拿碩明鐵的兒子當(dāng)籌碼,必要時可以保他們的命,可趙郢昌的遲疑和不決她則全都理解,趙郢昌不忍心拿小孩要挾敵人,這像是拿一個底線去觸碰另一個底線。
用自己最不屑于用的手段來保自己能處于絕對安全之境。
樂屏道,“我先出去看看情況,我們手無寸鐵,我先去看看他們究竟把我得弓收繳到哪去了?”
蕭濯點點頭,輕輕拍了拍趙郢昌的肩頭,“先出去再說,不一定要用這孩子的,以我和那個司衛(wèi)的身手應(yīng)該可以沖出去!”
趙郢昌臉上沒了笑意,“阿清,他們是喚你阿清吧!”
蕭濯頓了頓,被他問的有些意味,磕磕絆絆的說道,“啊,嗯,是啊!”
趙郢昌忽然起身,堅實的身軀緊緊貼著蕭濯的鼻尖直立起來,蕭濯堪堪一躲差點要滑倒,穩(wěn)了穩(wěn)身軀好容易站定,趙郢昌又朝她近了兩步。
開口道,“如果小不點和那個孩子真有什么關(guān)系該怎么辦?”
“啊?什么怎么辦?”
“小不點要何去何從?”
蕭濯:“........”
趙郢昌又轉(zhuǎn)過身捂住了碩明鐸的耳朵,這孩子并沒有反抗,只是乖巧的抬頭睜著兩只圓溜溜的眼睛看著趙郢昌,趙郢昌只覺的他眸子里仿佛閃著似曾相識的光彩。
他低頭對著碩明鐸又扯出一個燦爛的笑,抬頭對蕭濯說道,“我是說如果,小不點真是北戎人,真的跟碩明鐵有什么關(guān)系,要將他送回來嗎?”
“小不點不是說自己的爹娘死了嗎?”
“按照他的年紀(jì),若是被壞人哄騙也有可能的!”
聽趙郢昌認(rèn)真的口氣,她知道他一定不會對小不點放手不管了,思索了一陣,蕭濯堅定的說,“把事情都告訴小不點,讓他自己做決定!”
趙郢昌思考了一陣,覺得蕭濯說的對,又覺得即使自己現(xiàn)在打算的周密,說不定未來還會發(fā)生什么變故,現(xiàn)在操心也是無用。
碩明鐵把他們關(guān)起來,卻不取他們性命,一定對他們有所圖,若不是他皇子的身份被碩明鐵知曉了,就一定是那條鏈子和小不點的原因。
蕭濯掀開帳簾,棱角分明的臉龐比男子還要俊朗些許,“走吧,動作快點!”
趙郢昌又蹲下身來,“帶哥哥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以后哥哥一定給你一只更威風(fēng)的蛐蛐!”
“那你可別騙人,北疆的勇士是不能被人欺騙的!”
趙郢昌篤定地說道,“拉鉤,下次再見你,哥哥一定給你帶”。
樂屏已經(jīng)先一步出去了,帳外一片寂靜,可越是安靜蕭濯心里越是不安。
出了那頂帳子,他們并沒有看到預(yù)想的密密麻麻的北戎軍帳,眼前的景象儼然是一個部落聚集地,不遠(yuǎn)處一個巨大的火堆還跳動著火星,那木架上吊著的燒水壺還噗噗的冒著熱氣。
趙郢昌嘆道,“這是哪啊?”
清脆帶笑的童聲傳來,“是大泗啊!”
趙郢昌和蕭濯一驚齊齊看向毛絨絨的小孩!小孩開心的道,“阿爹說我們在大泗的土地上,阿爹說這里的土好,水好什么都好,我希望我們一直能在這,在這里北疆的寒風(fēng)都吹不到我們了。”
趙郢昌臉色沉了沉,低頭盯著他若有所思,如果你知道自己的族人是通過殺戮的手段才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