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屏和蕭濯一路輕功狂奔,雖然在北戎占領的地盤卻一路暢行無阻,天色微亮時他們就出了北戎占領地,再往前個遠就到了千城。
蕭濯對樂屏道,我們如今還能進城哦嗎?
樂屏道,應該可以
剛進城不遠,樂屏便覺得有人在用暗器投擲他,回頭一看,不遠處樹尖上,立了個人影
樂屏回頭對蕭濯道,你去城北,我回軍營
蕭濯好
樂屏見蕭濯走遠,轉身折回,
“掌司為何身在此處”
“你們一路被人跟隨沒發現嘛?”
樂屏茫然,“沒有啊?”
但是只跟著你們,沒有其他動作
或許是怕被別的部發現,若是發現你們倆便沒用了
你怎么從碩明回來了?
自出營之后,蕭濯和樂屏才看清楚自己被囚禁在何處,北方高聳云霄的四方形建筑就是位于千城不遠的謫仙塔,塔頂長明的燈光暗淡了不少,想必是被北戎占領后,看守塔頂的人在沒心思去維持燈光了,好在燈光和天上明亮的星辰給了他們指引。
兩人沒有快馬,只能輕功前行,一路狂奔也都是撿著人少的路走,好在兩人機靈雖然在北戎占領的地盤上卻也沒遇到什么阻礙,天色微亮時,兩人總算是趕到了距離千城不遠的地方。
兩人腳步逐漸放慢,見蕭濯一臉凝重,樂屏道,“姑娘可是又什么問題?”
“我沒有進城的通行令牌”
樂屏聽即在身上摸索起來,他出城時陳恒似乎是將一塊令牌塞到了他手中,在衣袋中摸索了一陣,樂屏手上拽出了一塊令牌,“這給你,你進城找五皇子說的人,折回進城容易,你且先進去,出來時在做打算吧!”。
蕭濯聽出了樂屏話里不打算進城的意思,沒有多問也沒有拒絕他遞過來的令牌,這時候在拖拖拉拉的謙讓誰進城實在沒什么意思,既然只有她知道小不點在哪還不如干脆地接過令牌將人想辦法帶出來,蕭濯坦然地說道,“那我出城后在哪尋你?”
樂屏道,“如果你順利出來,就在前面的矮坡等我”
蕭濯又道,“你沒有令牌怕是進不了城,若是不急等我出來將令牌還給你再去行事”。
樂屏點點頭,輕“嗯”一聲。
蕭濯也不在客套,拱手一笑轉身離去。
樂屏遠遠看著她離去,打算屏山看看有關于飛火的來由,正當他要離去,突然后腦勺被什么東西擊中了,他立刻警惕的張望起來,四下環顧,并無他人,樂屏搖了搖頭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又將抬腿之際,突然感到耳邊什么東西破風而來,他靈活的側身,揚手抓住了那物什,攤開手掌一看,竟是揉捏成一團的黃樹葉,樂屏一愣,隨機仰首朝不遠處的樹尖望去。
天色微亮,空中一彎月牙還未落下,月色隱沒了光輝顯的有些清慘,不遠處的桐油樹尖上站著一個清瘦的身影,晨風拂過,那樹尖仿佛在輕輕晃動,可樹上的人卻像是從天而降的仙子憑空而立,巋然不動。
樂屏轉身奔向那樹的方向,遠處樹尖上的人嘴角揚起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綻出一個歡快的笑,周身的氛圍與身側肅殺的氛圍格格不入。
“慎銜司司衛樂屏參見掌司大人”,樂屏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行禮。
他一跪樹上的郭頂站不住了,飛身而下似是一片鴻羽緩降在地,皺皺眉頭,不耐煩地開口道,“說了多少遍,別跪別跪,折我的壽!”
樂屏知趣的起身,雖然郭頂不喜歡所有人跪他但從來都沒有人聽他這個命令,樂屏道,“掌司不是前往西境了嗎,為何會在此出現!”
不知道為什么樂屏只要看到郭頂心里就會踏實幾分,似乎郭頂什么事情都不放在眼里的性子給他造成了一種錯覺,覺得郭頂永遠都是智珠在握。
郭